即使相隔数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清晰的记得;真切地回忆连同那年冬季白芒的飘絮一般,渐渐散落的了无踪迹。夏日的尘埃有霏霏细雨冲洗着,这场绵绵不断地雪,似乎也告示着季节里独有的陪伴远不止谁的专属。十二月晚风吹褶发出淡蓝昏色的夜景,逶迤的层云隐匿在无尽的夜空里。怎么呢?那道淋雪的身影仿佛无助,四下里寻觅着。
落雪借着凛风,簌簌作响,吹过这满是花白的城镇,也拂动着她满头秀发;这种香味,后来我再也没有闻到过。昏黄的路灯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我看着她,万籁都寂的时候,呼吸声也带着罪恶。嘈杂的声线略过耳边的时候,脑海中的影子似乎又轻快的追逐而去,一边走一边向我倾诉的家乡里小镇的轻轨,照片里依稀可见。几乎未曾意识到,实际身临其境的时候,并未觉得有何不妥,高耸连绵的山体,疾峭的山壁向远处招摇着。轻轨临迹过这寂静的小村庄,云霭在半空埋没着,长空寂寥,惆怅厚重的云雨穿过皑皑山头。虽然历历在目,但是这景色仍未有身边姑娘那般。结伴而行的姑娘,无论目睹或思虑些什么,短暂的怀恋着也无可奈何。接踵入脑海的光影,迷茫的消散在手指尖,没有我,没有栀依,难能可贵的剩着耳边呼呼作响的凛风。我想要努力抚摸着栀依的脸,可竟想不起来她的面容,模糊的,只剩白芒的一片。
数年后我再见到她,把这些年过往的经历同她讲。当讲到我把手底下的兵训哭时,栀依呆呆的笑着,即使我并未把这段事当作笑话讲出来,不过那恬淡的笑容,却是久违了。我同栀依在西站下车,久离不返的镇子改变了许多道路,原本熟悉的街道两列,也已经改的不再熟识。如同这世人,满怀着各种希望,目的地即也不同,又怎么能感叹环境一成不变呢。向栀依倾诉过往的时候,总会有种重返青学的错觉,一闪而过却不敢讲出的落寞感真是耐人寻味。
“三年前我曾回过镇子,可笑的是,不得不用地图才能找到地方,有很多建筑都改了,又新增了一些,重临这里的时候,我只记得味道了,其他的,陌生又熟悉。”一段路快要走完的时候,我总要说些什么,才能有继续走下去的理由。就像是那年的中秋,晚上下着雨,冷清的街道,还有未施工完的街道,那时栀依散着短发,第一次见到短发,白皙的脸庞微有红润。记忆阀门打开的时候,真是文思泉涌,有时恨她,好像不世的仇敌;可是,纵然过了许多年,我仍然无法忘却,那种恋爱的感觉,一辈子或许只有一次。我庆幸遇到栀依,不幸的是,从那以后,我竟再也没有多深刻的回忆,无论何种事件。
若这牢套,困住种种玻璃心;原来,你已经离开了,没有暴风雨般的结局,想象中的猛烈终归于虚无,平淡而低落,淡淡的思念在脑海中铺开,真正要忘记的从来都不是回忆,而是你。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