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归桥,路归路。
认知:人啊,来是一处来,去是一处去,所不同的,也就是从来到去,这段路程。
老洪,六十年代末,七拾年代初毕业的老中专生。
自我定义:形像:山眉水眼,玉树临风,心中:才高八斗,文韬武略,前三年,后五帝,门清,说起来,滔滔不绝,唐诗,宋词,信手拈来,信口背诵,但,命犯桃花。
老洪,家中老大,其父拉架子车,母,小脚家庭妇女,下面有一弟三妹,家里吃饭都成问题。
二十多岁,到了该对象的年令,怎奈,人家都谦其負担超重,太穷,故,拖到小叁拾岁,加之其心高气傲,自命不凡,个人问題,一直没有着落。
岁数不等人,恰在叁拾岁那年,有一姑娘,同意嫁他,但离他心意的人相差甚远,但,眼見周围的同学,朋友,孩子都会打酱油啦,咬咬牙,娶吧。
婚后,尤如家中的太上皇,说一不二,从心眼里,看不上媳妇,可还是生了一儿一女。
在一个单位里任采购,经常在外面跑,心更加狂野。
也不知何时,何地,结识了一位败柳殘花,但确是白华之怨,冰肌玉骨的女人,比其还大五岁,谈吐,风趣幽默,老洪霎时沦陷,於是,借出差之际,二人双宿双飞,全不頋各自家庭,时间向前推进,老洪提出,双方离婚,家庭重组,但女方一口回绝,明说,她不止他一个情人,玩玩可以,但不能动真的。
其实,老洪也不止她一个外遇,相对坦诚。
后来,单位效益不好,老洪下岗,随及,媳妇也下岗。
那些莺莺燕燕,也逐渐消逝,直至无影无踪,究其因,老洪兜里的子彈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最终,桥归桥,路归路,那些路柳墙花,随风而去。
倍伴他的,不离不弃的,却是他的槽糠之妻。
老洪,不是自我定义,才高八斗,文韬武略吗?还真不是嗐吹,还真有点那个意思,带着孩子,老婆,奔赴农村,包了拾亩地,种植葡萄,从没下过乡,种过地,靠查资料,拾亩地,硬是让他开垦成有模有样的葡萄园。
第一年,没经验,收成不好,第二年,深翻土地,葡萄成熟的季节,一阵狂风暴雨,果子落了一地,用架子车拉到沟里,填那干涸的河沟,老洪蹲在沟岸上,点上一根烟,眼泪象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往下掉,湿润了一小块土地。
第三年,葡萄园四周,种上了花椒树,除草,施肥,去虫,一切的一切,按查到的資料执行,葡萄成熟的季节,看着成串,成串,嘟嘟鲁鲁的果实,看着清莹秀澈的果子,看着老婆那风吹雨打,冻了好,好了又冻,裂口的脸和双手,老洪泣不成声,嚎叫,妈的,假的,假的,全是假的,就老婆是真的,你拉棍要饭,老婆跟着你,你卧病在床,老婆床前床后,侍候着你,把你当太上皇侍侯着,你心情不爽,发狂嚎叫时,老婆揣上热水一杯,默默的看着你,象惊恐的小乌,老婆,没有了,没有了,再也没有了,自此,你是我心中的鳯凰,尽管是假的,尽管你在鳯凰面前,连鸡都不是《这是实事》,但我说你是,你就是,鳯凰,我要全身心的爱你,直至殚精竭虑,直至命赴黄泉。
承包土地,五年期限,后三年,葡萄园大丰收,商家自已带车,带人,采摘,卖了个好价錢。
五年到期,全家返回城里,买了新房,两口子領到退休金,儿子成家另住,女儿外嫁。
属於他们的春天,尽管来的晚些,但终归是来了。
那年,老洪六拾岁。
这就是老洪所走的路,从湾湾曲曲的小路,走向笔直大路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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