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孜孜不倦地寻找理想家园

《城堡》：孜孜不倦地寻找理想家园

                                                  思衣谷

20世纪优秀作家之一、西方现代主义文学先驱——卡夫卡的代表作当然是《变形记》，但窃以为，还有一部他的长篇小说也是同样出色的，那就是成熟而未竟之作《城堡》。

该作品讲述主人公K应聘来城堡当土地测量员，他经过长途跋涉，穿过许多雪路后，终于在半夜抵达城堡管辖下的一个穷村落。因为城堡的人员层层官僚主义，导致他未成如愿入城堡，而唯有住在村落的招待所。目标遥不可及，是否依旧继续？我们知道筋疲力尽的K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对他忽冷忽热，但K都是以一种温情的眼光看待了村里他们都是挣扎在社会底层的平民。其中有招待所的老板、老板娘、女招待，还有一些闲杂人员。回到他的人生意义，进入城堡任职。但城堡虽近在咫尺，但他费尽周折，为此不惜勾引城堡官员克拉姆的情妇，却怎么也进不去。K奔波得筋疲力竭，至死也未能进入城堡。这自然是一种悲剧收尾的小说。

在《开心速递》塑造的新角色阿廉（熊家邻居陈先生的弟弟），他是十分落魄和有才华但又好高敖远的，不会脚踏实地的中年，但他始终秉着一颗发财的心，于是他会潜伏在初恋咖啡，一直像跟大老板大龙生去推销他的赚钱好主意，但次次都是不会与大龙生有过机会正式接触，导致截稿为止的节目组都无法让阿廉有机会发财的机会。起码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的阿廉这个角色虽然有点咎由自取，但我们不能忘记他有着一颗孜孜不倦地寻找发财和理想家园的斗争。这个有点悲催的阿廉这个角色，是与卡夫卡《城堡》的男主角K是非常相似的。因为他们都是悲剧人物，但虽然屡次受挫，但他们依旧有着孜孜不倦去为理想而奋斗的决心。而在《城堡》的K奔波得筋疲力竭，至死也未能进入城堡，那个精神家园和理想。但那又何妨，因为我们看到一种积极的人生态度就足够的。

但话又说话，卡夫卡塑造《城堡》这个K角色，从个体而言，K自然有着积极的一面，这部《城堡》，作为卡夫卡最后的最为成熟的一部未完成的小说，除了以上积极一年，从作者心怀普世价值观的犹太人的心里，远远不停留与此。因为我们知道卡夫卡的风格是不会大变的，那就是他的普世价值文学风格，这个风格就是“其作品大都用变形荒诞的形象和象征直觉的手法，表现被充满敌意的社会环境所包围的孤立、绝望的个人。”于是在《城堡》中也不会例外，如这里的K的环境是压抑的，充满各种荒诞的情况，而这些都是反映出了当时奥匈帝国的资本主义诸多种种的不足和矛盾。

在《城堡》里，第一章开头就写到了一种无望的奇峰，如写到“什么也看不见，连一丝灯光——这座巨大的城堡所在之处的标志——也没有……仰视着空空洞洞的天宇”这就是卡夫卡用平实的环境描写带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无望感的城堡环境。此外，随着剧情的发展，我们还可以看到作者的环境描写，如写城堡的雪景，“到处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雪，衬托出千姿百态，使城堡的轮廓格外分明。”这看似一种美景，但实际上是一种以乐景写哀情的说法，因为借着小说情节的发展，我们就可以看到作者在小说里，书写K在城堡管辖下的穷小村里，遇到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要知道他们都是被城堡这专制压迫下的劳苦大众，是挣扎于社会底层的老百姓。

其中就如有招待所的老板、老板娘、女招待、马车夫、，还有一些闲杂人员等，无比体现而来作者那种有着普世关怀人间疾苦的悲悯之心。如描写马车夫，就塑造了一个驼背、瘦弱，走起来一瘸一拐的，脸红身瘦，而还生病的马车夫形象，这使得K在开始想因某事骂车夫的，但由于看到车夫“嘴里只有几颗稀疏的牙齿”就“用同情的口吻”这显然是作者借K的视觉去揭露了当时因为奥匈帝国管理不善，使得民不聊生的好事例。

另外，在小说里，也塑造一些对K无情的角色，其中典型的代表就有K所主的招待所的老板狼，她是非常明显做出了不欢迎外乡人K的态度的，如在对话中，老板娘就直接开炮：“您不是城堡里的人，是个外乡人，是个多余的，到处碍手碍脚的人，一个不断给别人制造麻烦的人”这就体现了K虽然想融合新的环境，却遭到嫌弃。这既体现了在城堡里我们看到一种资本主义社会的人的异化，那种异化是无人情味儿的，是冷漠的，这些都是可以在老板娘的态度可见一斑。此外，作者也塑造了一些工于心计，如村长和村教师，他们都是想让主角K不会顺利进入城堡任土地测量员，就百般阻挠，目的是想让K不能与城堡主管部门接触，以来迫使他接受校役的职务。这就体现有一种官僚主义的一种异化，人性厄测的丑陋的一面。

此外，在小说中，闪着人性之光的作者，他的成熟在于他的这部《城堡》没有之前的作品那么绝对的绝望无助和孤单。君不见，作者就为K带了一个有点志向一致的信使巴纳巴斯，这里的携手搭肩并进与雪地的场景就自然体现这一点。但话又说回了，作者还是让人物都是异化说呈现，于是在巴纳巴斯一家的遭遇就是，一个城堡内高官看上了巴纳巴斯妹妹阿玛利娅，但阿玛利娅反抗不从，于是他们一家虽然没有得到高官报复，却全家人都被村里的歧视和嫌弃，因为在该村是听命与城堡里的高官，于是他们同一阵线，就自然会孤立巴纳巴斯一家，这样冷漠的人间，冷酷无情不体恤百姓的官僚主义，可谓是一种人间唏嘘，世态炎凉，作者这样的悲凉情感也回到了他本来的小说的孤独无助的特色。

最后，说到了K,，这小说当然地通过各种白描和对话的形式去展现了K所在的地方是异化的变态的社会，而在荒诞成分最高的一点，就是在于K想 早入进城堡，他的心理也扭曲了，那就是去勾引城堡第一把手官员克拉姆的情妇，但最终还是失败而告终的。

就是这样，直到小说尾声，我们还是读到了一种无望感。那就是通过最后的第二十章一开头的环境描写就知道了，“屋里还是那样的空空的，很暖和，一片漆黑……窗外仍然是一片夜色。”看到小说是以悲剧收尾的。事实也是不全是这样，因为代表这卡夫卡最成熟的作品是会在让人绝望中找到一些希望的。如据悉，这部未竟的作品，卡夫卡本人是想这样结束小说的：K躺在病床上，临终前终于接到了城堡的通知：可以住在村里，但不许进入城堡。这就是折中的办法，但可喜的是K终于被人认可不是外乡人，虽然他不能进城堡当土地测量员，虽然这是他临终前的消息。

但这样结束，是有着温暖留在人间的。这就是作者虽然写尽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的异化的问题，以及官僚主义的无情和层层加码的歪风邪气。但归根到底，作者塑造这个K是非常有毅力和人生追求的一个人，他孜孜不倦地寻找理想家园，视死如归，终也可以有身份地成为不是城堡的异乡人，虽然他是安息了，但我们看出的是一种如贝多芬那样“要扼住命运的咽喉”那样的不屈不挠的精神，于是终也可以让人生有所收获，让人间有所美好的。《城堡》会告诉我们每一个读者：迷茫无意义，坚持是真理。不被理解，也不要放弃。人类永远走在自我的探索与追求路上

所以，在《城堡》中，我们既可以读到卡夫卡以冷峻的笔调叙述了一次绝望的挣扎，由此揭示世界的荒诞、异己和冷漠。他依旧以象征、隐喻、梦幻的手法和荒诞的形式，揭示了西方社会中人际关系的冷酷，以及个人在这种异化社会那种孤独感恐惧和无助感，甚至是绝望的。但在这部成熟的《城堡》中，就更是让我们读者不仅读到作者卡夫卡写作技巧上有了炉火纯青，而且在主题上，他不再只是情绪的控诉和宣泄，而是更为有格局，有卓远的普世价值观，有成熟稳重。那就是在荒诞、异己、无情冷漠的社会中，如何更好更发奋图强地去生存，并以一种悲悯的普世价值观去关爱苍生，为苍生发声。这样的作品，在作者无论是个体还是集体的意义上，都是很完美的展现他前所未有的，一种新的又成熟的精气神文风。

事实上，随着《开心速递》的发展，阿廉是会得到大龙生的赏识的，他也会慢慢好起来。而和阿廉同样处境的这《城堡》里的K，我们也自然会看到虽然K已经安息了，但他的精神永远都在，那就是孜孜不倦地寻找理想家园的积极态度，终于得到社会认可，并可以与村民是“同乡人”。于是，按照卡夫卡的结尾，自然是看到了人生虽然各种荒诞、灰暗、孤独无助，但我们眼里有光，世界就是会有曙光的。q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