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集》中有这样一句:我今晨坐在窗前,世界如一个过路人似的,停留了一会儿,向我点点头又走过去了。
诗人独处的时候,感觉到世界如此轻盈,感觉心有了重量。那时他还没有来过中国。《道德经》有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世界不为谁停下脚步,天地亦不偏爱某一个人。如果诗人早一点来到中国,也许他就不再写出前面那句话了。
看不到月亮有时不是因为云朵,也可能是角度的问题,但是看不到阳光,那确实是天黑了。
说出这句话时,我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今夜依然很凉,而且很黑。开着人间的灯依然不能感觉得到神的存在,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想要说什么给我。除了空气现在我不需要什么,包括思想和睡眠,那怕一杯水也不需要。灯也可以不需要。
在黑夜的黑里想他那句话: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很久了。
我担心横着体会不到诗人想说什么,干脆坐了起来。这句子在百年后的今天仍然可以抄写来送给懂的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句子还能翻译得更好——如果再深入领会他的作品神韵和他的生活背景后。诗集出版时诗人55岁,而我也正在接近他的年龄,虽然这想法显得很轻狂,但是为什么不能给自己一个更熨帖的句子呢?诗歌的生命就在于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份初见这文字时的战栗吧?
那并不甘心在康河的柔波里做一条水草的徐志摩,也许就缺少泰戈尔的沉默。这些需要去《新月集》里面看看新月派的前生,找一找不爱徐诗的原因。借着这份好奇,更有了读下去的兴趣。
读诗,已经很老套。如若能够使灵魂感到安宁,那就永远胜过最新的安神药。在这黑的夜里,念着:
“海水呀,你说的是什么?”
“是永恒的疑问。”
“天空呀,你回答的话是什么?”
“是永恒的沉默。”
给自己道声,晚安。
2022.7.15凌晨于209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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