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仲春,岁在甲辰。余蛰居陋室,罕出户闱。户牖之间,灯明复晦,日居月诸,忽焉已矣。终日怔忡,神思恍然,既往之事,历历在目。
念吾生之须臾,忽已二五。马齿徒增,而功业未著。夙兴夜寐,所为何求?蹇驴驮诗,孰与同路?乃抚膺而太息,涕泗横流,沾湿衣襟。
观夫世之众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攘攘熙熙,皆为利往。余独守此困,殆亦命乎?或曰:“天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然余苦矣,劳矣,而未见大任之降也。岂天将弃吾欤?抑吾之才不堪大用欤?
呜呼!困者,境也,心也。境困尚可突围,心困则殆矣。余心之困,如樊笼之鸟,欲飞不得;如涸辙之鱼,欲游不能。然则何时能脱困而出,逍遥于天地之间耶?
今作此赋,以抒吾怀。虽言困,实亦自省也。另附七绝一首:
七绝·困
深涧孤舟明月夜,石崖峭壁少人居。
我来欲问樊笼鸟,涸辙何由起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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