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起大风的日子里,连云港的友人拜访,带了生的文蛤和酒,但毕竟都是他的吃喝,也是做成了酒蒸文蛤,我喝不了酒也不喜食文蛤,也是喝茶陪他。
他总是说起一个陌生的女人,说话的时候烟气飘着像是烧着的草绳,不断扭曲着形状,他也是眼看着上边,倒像是凭空能浮现那女人俏丽迷人的脸庞。
他终竟是成了疯魔,情诗写得说爱便厌食,最后快像是赞美诗样的乏味。但却预定了没有结果,他不久将留美,说到最后的时候,肺腑中的哀戚便隐露。遗憾的是他也未曾亲口说出爱的字眼,却蓦地像是《沉沦》中的离索者。
他离开的时候我目送他远去,只觉的心生艳羡。我只一想到他,就恰似白日里暴烈的怒吼,横亘在急流里的顽石。我羡慕着他所有的剧烈的情感体验,是我曾有过的,而现在早已封存在往年十二月南京的冰河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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