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

生日就是出生那日

■文/从前慢

我浅薄的意识里是没有生日的概念的，除过读小学每年腊月逢生的那一顿两个鸡蛋，生日于我来说，除了年龄的增长，似乎再没有其它意义。

说实话，年龄的问题，我感触不是很深。可从有了孩子，他每年的生日让我又不得不慨叹自己的青春凋零。我是三十岁的时候有了孩子，加上我俩都是后半年生，孩子的生日无形催促着我的老去。

这些年的“安逸”，让我忘记了什么叫艰难，工作中掺杂生活，生活中隐现工作，逝去的光阴只是成了脸上毛孔的粗糙和皱纹的浮现。

这又到了一年生日，前一个月的时候，我就在念想着这个日子，可也仅仅是念想而已，没有给他赋予任何特定日子外的任何东西，至于庆生从来不曾有过。

我的意识里常这样想，没给父亲、母亲过过一个生日，自己又何以庆贺这个属于至亲间的日子呢？许多年后，我理解了所谓的生日，不仅是生命的降临，还是母亲的“受难日”。尽管这“受难日”中更多的是喜悦之情，可我依然无法心安理得地进行任何仪式的活动。

儿子出生后，母亲的念想里多了又一个日子，可我知道她尤其念着她的儿子---我。母亲是受过太多农业社的苦，苦怕了就有了看似过分的节俭，这些东西又影响我传给我。再说什么庆生的话，老是让我觉得有种自责的不安来。

前段时间读到贾平凹的一段文字，大致内容是这样的，“人生到了36岁是一个大关，庆贺仪式犹如新生儿一般，而庆贺36岁却不是在36岁那年，而是在35岁生日那天”。恰巧，今天正是我的这个35岁的生日，我没有平凹先生庆贺的想法，却突然有种苍凉的感觉，算起读书求学、上班工作的这十几年，如流水行云一般，留下多少唏嘘与慨叹来。

生日于我仅是一个符号和念想，坐在漆黑夜晚里，听一段走心的音乐，远离尘世繁杂的打扰，而我就这么过，只是有些想念父亲母亲，想念妻子儿子，想念老村老街，想念那个远逝的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