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第一次爱情。
第一个孩子
第一次堕胎
都和夏夜这个名字脱不了干系
我多么希望能听到汽笛声和你风风火火爬楼的脚步声、然后风尘的坐在我的床头,一脸心疼的问我:苏啦、痛不痛?
可是窗外摇曳的树枝都在嘲笑我的愚昧和无知。那节奏不知道有多欢快。
有时候摸着平坦的肚皮想想,有个小生命在发芽,他正和我一同呼吸,一起脉动。这样的事情让我觉得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我的确愚昧也的确无知,就在握着两条杠欢喜的去告诉你所谓的喜讯时、
“拿掉他吧”
说得毫无情绪,似乎这颗正在我肚子里悄悄萌芽的精子不是你奉献的一样,掉头继续玩魔兽。我窝在那个1米8的床上,眼泪鼻涕使劲往枕头上粘,却坚决不肯有半点声响。
林俊杰唱:以前的一句话,是我们以后的伤口。
反反复复回忆。
“苏啦,如果以后我们有孩子了,我一定会让他来到这个世界上,不会同于以前、因为孩子的妈妈是苏啦你”我猫在你的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恍如有一千个蜜罐整齐的码在我的眼前,等着我一个一个的去品尝。可谁想不到吧,最后一个蜜罐里装的竟是手雷,它把前面的999个轰炸成了灰。这段对白如同魔咒,缠绕在心头,不肯作罢。
以前你带我来过这里的,也是你告诉我这里曾经是苗圃,美得极致。不过可惜的是被一场大水定为了历史。变成了今天的油菜花田。我坐在这里,抬头可以透过树梢看夕阳、还有眼下这无望的油菜花田,我就在这个三月傍晚的五、六点里,被晃得睁不开眼睛,从黑色的上衣里掏出手机、打开联系簿、夏夜。
“我同意拿掉。”
你最想听到的一句话,五个字。
次日,大雨滂沱。妇幼医院,妇科。
“姓名?”
“苏啦。”
“年龄?”
“十八。”
“什么病因?”
“医生,我需要堕胎!”
这位中年的女医生抬头推了推镜框,却望着我右手边的这个男子、一脸鄙夷的说“为什么不生下来呢?”桌上嘈杂的电话声响得很及时。医生挂掉电话的时候,夏夜还是坚持不懈的问她:在哪里办手续。以前有人说我的字潦草得比医生的还难认。果不其然,我都能识她的字。
早早孕,B超无法鉴定。请结合技术鉴定。建议使用药流。
累,前所未有的累
真心觉得吵,让你送他们下楼的时候你说:苏啦,有事你打我电话。
我突然就控制不住悲伤,控制不住眼泪。
药效来得那么快那么猛烈的时候,我打过你电话、你说:苏啦阿,我现在有点忙,你有事吗?
我在去远方的列车上开机的时候看到夏夜的信息。不过我没有打开它,而是放进了垃圾信箱。
打开微博的时候又看到了兜兜,一个我熟悉了许久却又不曾碰面的人。记得刚认识她的时候,她的签名里有一句话,很有个性。叫:
爱自己、才不会太辛苦。
几年变迁,不曾更替。
我点开她对话框里、一句好久不见。
此去经年,我倒是很想问问他,那么草率的放弃他/她可曾有过后悔与惋惜?与其说无数个夜晚悲痛而觉醒是因为怨恨他,不如说是痛恨自己无能,没能保护好你。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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