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年,键盘把文字送到接近事实的那一行,《我们的时光》盘旋在耳旁,不由得想起来16年夏日同桌那个中二少年课间不断哼唱的《南方姑娘》,想起来17年火遍大街小巷在临近下课苦苦央求着老师放一遍的《成都》,想象自己好像就坐在玉林路街头的小酒馆,想起来18年告别高二搬到朴素的后楼的当天夜晚,在狭小的讲台上和同学一起唱的是《鼓楼》,想起19年6月高考就是那么匆匆而至,当时以为是解脱桎梏现在想来却是回不去的《我们的时光》。
《南方姑娘》
昨日的雨曾淋漓过她瘦弱的肩膀
夜空的北斗也没有让她找到迷途的方向
阳光里她在院子中央晾晒着衣裳
在四季的风中她散着头发安慰着时光
告别16年的夏日的懒散阳光,一眼望去是崭新的校服和陌生的面孔。天空还延续以往的蓝,重点班的氛围也有点难,还带点初次见面的拘束感,毕竟是从前一个学校的“老前辈”到新学校的“小萌新”。我的第一位同桌看起来中二气质明显,在课间热衷于哼一曲我没怎么听过的小曲儿,“北方的村庄,住着一个南方的姑娘……”,紧闭双眼,饱含深情,就差把话筒给他递到嘴边。我心想这歌词好生有趣,“诶,这是谁的歌儿?”他瞥我一眼,头也不回,依旧摇着自己拨浪鼓般的脑瓜,仍沉浸在自己的课间音乐小课堂,只丢给我两个字:赵雷。
赵—雷,嗷,的确没听过。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赵雷,虽然之后很长时间再也没有了解过他,但距我几十厘米的远处,时常响起不绝于耳畔的哼唱,耳濡目染,时常想象这位生活在我们北方村庄的南方姑娘,她有怎样的容颜和经历,她在哪个不知名的村庄里呢?她是否知道,她那件带花的裙子,又是怎样在课间为生活镀上一层金色。
《成都》
分别总是在九月
回忆是思念的愁
那间略显拥堵的教室承载了比家更多的青春,一间教室就是我们的第二个家。那时候《歌手》热播,我们困在春风骀荡的时节里,也安心于4楼的这个小天地。那时候的快乐很简单,老师上完课央求她给我们一首歌的时间。在我们班,王宝总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在别的脑袋还在缓慢地从纸堆里探出来时,他已经忙不迭打开了多媒体,开心的露出一口灿烂的大白牙。
《成都》的玉林路尽头的小酒馆,成了那个季节的向往之地。那时候常常有人熟睡在堆积的作业堆里,那时候只心想九月又是新一学期,那时候还不曾拥有回忆。
《鼓楼》
我走在鼓楼下面 淋湿的咖啡馆
睡不着的后海边 月亮还在抽着烟
喝醉的亲吻着 快活的人不眠
唯有我倚着围栏 对过往说晚安
脚步轻轻又匆匆,从前楼很容易可以看到古旧的后楼,那是高三的一个具象。高三,曾经那么遥远,仿佛遥不可及;还没邂逅南方姑娘,还没打卡玉林路的小酒馆,好像,一段早已起步的旅程,又要匆匆结束。
那时我们还可以珍惜自己高二学生的身份,释放压力和拥抱高三的夜晚啦。伴奏的声音激发起平时被积压的情绪,所有的信念、压抑、快乐和悲伤都融在一首《鼓楼》里被抽着烟的月亮像烟灰般敲落。
那时候的赵雷如日中天,再也不用揣着700块钱去拉萨的浮游酒吧和北漂了,那深夜还不曾入睡的时候,抬头就可以看到月亮。我们都知道,该对过往,说晚安了。
谁能想到,仅仅一年后真的有一天可以站在鼓楼下面,不同的季节,雨后的阳光洒落被替换成了什刹海厚厚的冰,冬泳的大爷、溜冰的小孩儿逐渐远去凝成一个小点……唱《鼓楼》的那个大男孩离开了这儿,这儿处处是他的气息。
《画》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把我画在那月亮下面歌唱
为冷清的房子画上一扇大窗
再画上一张床
那是赵雷青春的疼痛期,在北京的四合院里背着60万的债独立创作第一张专辑《赵小雷》,遗憾的是,这张斥巨资录制的专辑,仅仅卖出2000张,赵雷赔得一塌糊涂。在《画》里赵雷拿着画笔把一张白纸赋予太阳的情义,那是理想和现实的差距,那是一个男孩的音乐梦。
镜头这边的我们,每个人也怀揣着自己的梦,在纸笔的围城里,做着自己的奋斗。那时候也许每个人都是理想主义者,那是披星戴月的时节。
《我们的时光》
我们的时光 是无忧的时光
精彩的年月 不会被什么改写
放纵的笑语 时常回荡在我们耳旁
那些路上的脚印 永远不会被掩藏
“我们的时光,是无忧的时光。精彩的年月,不会被什么改写……”这是赵雷的时光,在北京一条地下通道里,他跟几个同学背上吉他,戴上墨镜,拼命唱歌。
赵雷喜欢摩托车,他说这能让他真切的感受到风。他们在雨中、风中、日光下骑行,穿过湿滑黑暗的隧道险些丧命,又对着山崖溪水纵情高唱。
我们的时光,现在想想,放纵的笑语时常回荡在耳旁,那些路上的脚印,也永远不会被掩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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