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走进萧府,入目的是亭台楼阁,锦鲤在水中欢快的游玩,一座亭子立于池塘中,池塘旁的林荫小道直通房屋。住房只有三间,都是两层,一座立于最中央,是会客的大堂,左边为主人房,右为客房。住房后又有厨房和下人的住所,都是一层。在这寸土寸金的风月街,不算特别大,但也五脏俱全。
萧子卿随某皇帝步行到主人房楼下,一路上忙着观察景色,忘记了皇帝还牵着他的手,现在忽然想起只恨不得将那手甩开,头也不回的跑掉。“辛夷,这......”萧子卿指了指相握的两只手。“子卿的手倒是柔若无骨,让我都有些舍不得松开了。”某皇帝摸了摸萧子卿的手。
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你这是调戏!!!“臣去看看那个老人家,先行告退。”萧子卿用力的将手抽出,作揖转身,动作一气呵成。
然而......某皇帝伸手拉住萧子卿的手臂,倾身上去,从背后抱住萧子卿,“呵,想跑?”声音从耳侧传来,萧子卿一惊:“你、你......”你了个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被环住的腰肢有些痒,萧子卿只好转身,面对着某皇帝,刚想说什么,某皇帝就亲了上来。不是浅尝则止,而是吞吃入腹。也许是觊觎萧子卿的味道太久,以至于某皇帝沉醉其中,没有发现身前人的异常。
萧子卿猛地一推某皇帝,某皇帝一时不察,被推开了。某皇帝想,有些可惜,又想,该给小猫顺毛了。确实该给某只小猫顺毛了,只见萧子卿满脸怒色,是难得一见地显现出真实想法:“这样做很好玩儿吗?你这样欺辱于我很好玩儿吗?”说着说着,萧子卿心中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委屈,声音有些涩,“我就是当个官而已,还当得那么心惊胆战,还要被你欺辱。你以为我想当这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官吗?都是你逼我的,我不当,你就要跟我父亲说我藏在树下的银子。”萧子卿觉得自己眼睛有点湿,肯定是进沙子了,哼!
某皇帝觉得心里可能吃了蜂蜜,否则怎么会那么甜。这是子卿当官那么久以来,第一次摘下诚惶诚恐的面具,透露出柔软可爱的真实来。“子卿,是我的错。”不管怎么样,猫毛要先顺了,“我不会再强迫你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皇帝一言九鼎,这些都一边儿去。
“您是君,我是臣,我只希望君是君,臣是臣。望您成全。”萧子卿不管皇帝是真对他有想法,还是只是游戏,都不想要和他太过亲近。如此说,也只是希望皇帝明白他们之间的身份。委屈其实也是有的,只是他是皇帝,杀千刀的,夺了他初吻的皇帝。
“子卿所言极是。孤先回房了。”某皇帝觉得顺毛的最好方法就是留给子卿个人空间,毕竟这是子卿所求。某皇帝走向了主人房二楼,没有回头看萧子卿一眼。
“臣,恭送陛下。”萧子卿作揖,眼见楼梯上失去了某皇帝的身影,他才慢慢的走向房间。步伐有些沉重,心情也有些沉重。按理说,皇帝头也不回的走了才算正常,为什么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萧子卿甩了甩头,决定不去细想,等从川蜀回去就辞掉官职,浪迹天涯去了。至于树下的钱,就不要了,大不了边浪迹天涯边乞讨。跟贞操比起来,钱就没那么重要了。
夕阳西下,夜色渐近。皎洁月色逐渐显现,不久夜深了,天一色,孤月轮。
第二日清晨 萧府
萧子卿一夜无梦,今日起了个大早。昨日之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只要注意距离就好,也就不再烦忧。
于是,某皇帝刚出房间,就看到不远处的萧子卿在池塘的亭中喂锦鲤,看起来心情甚佳。
“公子,早膳已经准备好了。”冬青跟在皇帝身后毕恭毕敬。
“嗯,叫子卿一起用膳。”皇帝走了两步,停下,“等下去一趟城主府。”
“是。”
用膳是在主人房的大堂中。
“陛下。”萧子卿已经决定了,要离某皇帝远远的,所以态度尽显疏离。
某皇帝皱眉:“子卿,我再说一次,在外行事,不必叫我陛下,唤我名字就好。”语气带着些严厉,萧子卿觉得皇帝是不满的。
“是,公子。”不想叫辛夷,这样的称呼太过亲密了。
“子卿莫不是还在介意昨天的事吧。”某皇帝觉得虽然是想给小猫顺毛,但是还是看不惯子卿对他的疏离态度。“坐我旁边,用膳。”
萧子卿有些拘谨,还是坐了过去。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他还是不敢真的惹怒皇帝的。
一顿饭,在怪异的氛围中过去了。皇帝带着他的小丞相去了城主府。
云枫城城主府坐落在五街一楼的桐叶街。桐叶街,“我欣舞,五更桐叶最佳音。”是云枫城的办公之处。除总理云枫城行政的城主府以外,还有其属下的府邸:掌管税收和户籍的郡守府以及掌管刑罚的同知府。还有与城主同级掌管军事的副尉也在那里。
城主府倒也算不上富丽堂皇,只是比较威严。萧子卿让冬青拿着自己的令牌让守门人代为通传。没过一会儿,就从里面出来了一个身穿官袍的人。只见来人:两道眉间盛温和,两缕银丝垂双鬓,黑发白发藏官帽,见人眼中三分笑,是一个看起来很温和的中年男子。
“贵人来访,有失远迎。”说着看了下萧子卿身旁的皇帝,笑意深了几分,“原来是辛夷。里边请。”那人引着皇帝进入城主府,萧子卿跟上,随后是冬青与冬荣。
“这位就是萧丞相了吧,在下白羽。”白羽一边引路一边看向了萧子卿,眼中意味不明。又望向皇帝,“陛下今日怎么来我这儿了?”
“羽叔,你还是叫我辛夷吧。”皇帝看向萧子卿,“辛夷是来看看羽叔的,顺便带子卿来散散步。”
白羽望向萧子卿的目光又多了几分思量,嘴里却道:“辛夷有心了。”
萧子卿看着这一幕,即感叹于白羽与皇帝的关系亲近,又觉得白羽对他态度怪异,却不知就里。只能专心观察城主府,将疑问深埋心底。
只见,从大门走过一条大道,有一座大堂,堂上挂着一幅牌匾,写着明镜堂。小道的两侧是满池的荷花。白羽将他们带进的地方就是明镜堂。
进入明镜堂,如其他会客的地方一样,有着两排桌椅,四处摆放着各种装饰品,金器玉件倒是没几件,多的是植物花卉。萧子卿只认得一株兰花,幽兰香风远。
“此处简陋,还望辛夷莫怪。”白羽请皇帝和萧子卿上座。皇帝自然而坐。萧子卿却推拒道:“在外出行,不算身份,我该唤您一声前辈。还请前辈上座。再者,白羽先生二十二岁时便随先帝南征北战,坐上位再适合不过。”
“既然子卿有心,羽叔便上座吧。”某皇帝一锤定音,白羽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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