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与地坛》中,遭受了人生重大磨难的年轻的史铁生终于想清楚了一个问题:一个人,出生了,这就不再是一个可以辩论的问题,而只是上帝交给他的一个事实;上帝在交给我们这个事实的时候,已经顺便保证了它的结果,所以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
明白了这个深刻道理,剩下的就是怎样活下去的问题。史铁生拖着自己残疾的身体书写出了一个健全而富有哲理的精神世界,在身体遭受极大病痛的折磨中,展现给我们的却是乐观积极的人生态度,这种精神照耀着我们这些身体强壮、碌碌无为的人们,让我们的无病呻吟无处遁形,因为感动于他对待生命的态度,我们的心霾也烟消云散。
乐观的史铁生后来才知道史铁生1998年患了尿毒症。2010年12月31日凌晨3点,史铁生因突发脑溢血在北京宣武医院去世。根据遗愿,不举行遗体告别仪式,器官捐献给医学研究。12月31日凌晨6时许,他的肝脏移植给天津的一位病人.....
面对人生的不幸和不公平,史铁生这样的智者、勇者,用坚韧和乐观让自己生命的超越了时间和空间的限制。他的一生,让每一个有幸读到他文字的人肃然起敬。
徐凯文,北京大学副教授、临床心理学博士、精神科主治医师、北京大学心理健康教育与咨询中心副主任、总督导。
徐教授在今年十一月份第九届新东方家庭教育高峰论坛上他的《时代空心病与焦虑经济学》演讲中指出,据他调查“北大一年级的新生,包括本科生和研究生,其中有30.4%的学生厌恶学习,或者认为学习没有意义,请注意这是高考战场上,千军万马杀出来的赢家。还有40.4%的学生认为活着人生没有意义,我现在活着只是按照别人的逻辑这样活下去而已,其中最极端的就是放弃自己!”
这个结局,无论教师、家长、学生、还是社会上关注教育的人恐怕谁也没有料到。
这些天之骄子,在高考中凭借自己的积累和素质冲过独木桥,成为人人羡慕的成功者,等到终于可以松一口气,然后整装待发,开始下一个目标时,按照徐教授的说法,他们却患上了“空心病”!这些孩子“有强烈的孤独感和无意义感,他们从小都是最好的学生,最乖的学生,他们也特别需要得到别人的称许,但是他们有强烈的自杀意念,不是想自杀,他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活下去,活着的价值和意义是什么?”
想起了史铁生。
和这些学生同样年龄的时候,史铁生因为“活到最狂妄的年龄上忽然残废了双腿”的身心痛苦,坐着轮椅在地坛苦苦追寻生和死这个命题的答案。既然结局无法改变,这个自称自己“职业是生病,业余在写作”的作家最后的选择就是撞开一条路,闯出命运的禁锢!
而这些衣食无忧、从未体验过苦难为何物的孩子们,在最珍贵的年龄,想的不是珍惜人生或者展翅高飞,而是在离开父母怀抱后的无所适从,一下成了无头苍蝇,好像他们的最终目标就是考试一所好大学,让父母满意,然后人生就到头了。这种鼠目寸光的理想怎么会让他们体会出人活着的真正意义?!
面对人生的意义,史铁生交出了最完美的答案。
感谢这个时代,有这些在自己努力前行的同时,还不忘悲悯他人的高贵灵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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