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2018年6月,大一下)
在幼园的日子是短暂而又快乐的,那时候,很多小孩子都与我一样,每一年可能都在不同的幼园读书,我不知道现在的幼园有没有那种所谓的“学籍”的概念了。在那段相对于我们已经属于略显久远的时光的经历,其实对我们之后十多年的生活和求学生涯是埋下了很大的伏笔的。我很庆幸幼园的最后一年遇到了这些对我来说一辈子都是很重要的人。我更庆幸的是,这个小镇,就这么小。
其实早在我去那所幼园的半年前,我妈就骑着那辆我爸从上海带回来的二手摩托(一种很像电动车的摩托车,叶杨他爸也有一辆),载着我在路过那所幼园的时候,让我透着那扇铁门之间的缝隙去看里面的景象。我忘了那扇铁门的颜色了,因为实在是有些久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红褐色的,倒不是铁锈的缘故,而是实实在在的油漆。她问我到这里上学好不好,我当时只顾着看着那缝隙里硕大的滑梯,“好啊,好啊”。不过由于种种原因,我又被放到其他地方读了一段日子,不过好在那滑梯对我的吸引力随着时间不减反增,想到这里,我后来的一辈子,都感谢那个滑梯。对于幼园,我是不怕的,当我向我妈询问我有没有去读书的时候哭过,她毫不犹豫地说没有,并且补了一句“没心没肺的人是不会哭的。”我倒是不这么认为,我将这个功劳归功于我的适应能力以及那个滑梯。
一直到后来我们读高中的时候,叶杨与我和煜渲一起回顾幼园的毕业照的时候,我们才惊奇原来许多的高中同学在幼园里就是了,像泽豪、林妍雯、沈元培等等都是幼园的同学。估摸着点了下人头,我们那个“大二班”居然又将近三分之一的人都上了我们镇上最好的中学——浙西名校、临安市於潜中学。
我于叶杨并不是刚开始就认识的,是在幼园之后的事情,具体怎么熟知的应该与我们住得近有关。小孩子之间的情感纽带往往建立得十分离奇,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甚至不知所措得感觉。包括我于煜渲也是到了三年级之后才“渐入佳境”,或许这与我跟他期间打过几次架,我也铆足了劲在他脸上留了几次牙齿印有关系。时至今日,我们都把当年的打闹当成是一种好笑的笑话了,不过他还是会挖苦我说我只知道咬人,但我还是在期间感受到了自己不服输的精神,这可能是有些戏谑了,不过是我内心真实的幼稚想法吧。我实在不会打架,我偏向以理服人,不到生死关头是不会轻易“咬”人的。
“自由幼儿园”,那所幼园的名字,但是那所幼园却远远没有名字看上去的那么自由,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因为只有每个周五的下午才允许我们去玩滑梯。我在哪儿经历了第一次“校园暴力”、第一次“来自陌生人的友善”、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小女生”,还有许多的第一次。同样的,这也是我第一次在这多人的环境之中生活。
我的小班和中班实在村子里念的,但那种比起学校更像是一种类似于托管的地方。是在那种“乡村教师”的家里,摆上几张桌子和小凳,管一顿饭,也许会教一些东西,但是我记不太清楚了。当临近傍晚,我们会排成一排,我作为最远的一个,站在排头,老师跟着我们,一个个送回家,每每这时,倒是有一种少年游击队外出打探消息归来之感。我对于那些早年间村子里的伙伴早就忘却了大半,甚至可能照面的时候也认不出,唯一的一个还是初中又重逢的同学。我也不想为了充实这篇文章而努力去拼接一些原本就因为时光而变得破碎的过去,我只记得我的右手折过一次,造成现在双手是不对称的。那时候的家长可能都比较宽心,由于比较忙,可能对于孩子有一种“贱养”的感觉:只要不缺胳膊少腿就好,手断了再接上就行,即使是不对称的。不过我爸妈日后是对我表示愧疚的,不过我也不怪他们,可能我比较天然呆乐,反而因为我感觉这是我与别人都不一样的,有一种独特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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