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彻底没精神了。
啥都不想做。
课也不想听，诗也不想背，文也不想写。
本来是来口腔医院补牙的。结果医生一检查，说，后面有颗智齿，出来个尖了，建议你去拔了，顶坏前牙就不好了。
好的，马上去拔。
已经吃过智齿的苦头了。绝不会犹豫。
结果上午没号了，才十点半啊。
上次我来的时候不是挺清闲的吗？
我不想再跑一趟了，就约下午的试试吧。护士说下午一点半，我说哪位医生。她说于医生。
我看了看排班栏，咦，这不还是上次那个温柔腼腆的小姑娘吗?敢问菇凉你是专门负责拔智齿的吗？
下午去护士台签到的时候去了一趟厕所。医生看了看让我去拍片的时候又上了趟厕所。拍完片回来又上了趟厕所。
上次拔牙还心有余悸呢。
本来以为躺下就拔。上次不就这样的吗。我问不需要拍片子吗？她说不需要。然后就给我薅下来了。
这次刚冒了个尖，也没龋，怎么倒要拍片子了？还不是去往常去的四楼。
去九楼拍片，医生让我把铅衣穿上。
妈来，这么大阵仗吗？四楼拍片不都带个围嘴，咬个东西就完了吗？
然后医生让我到仪器那里站好，下巴放在一个东西上，头上又压下一个东西，把我脑袋固定住了，让我上下门牙对齐。
我就看到对面镜子里我脸上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十字。
哦，这是要拍全口的片子了。
为啥啊？
一样是拔智齿，为啥上一次上来就拔，这一次这么啰嗦?
回到医生那里，医生说，左边还有一颗呢。
T﹏T
片子清清楚楚，右边这颗好歹是直立的，左边这颗躺着。
不用她说我都知道左边这颗更麻烦。
她说今天拔左边这颗。这颗牙比较难拔，在肉里，在骨头里。所以费用也比较高，九百多。我心里抽了一下。
她接着说，拔完了会疼几天，脸也会肿。
需要吃点止痛药和消炎药。
T﹏T
我问，左边这颗呢她说左边这颗还没出来，也没有症状，可以暂时不用管它。
我说它会长出来吗？
她说，可能会长出来，也可能一直就这样。
我说拔的话呢？
她说暂时不用拔。要拔也可以，不过比这颗更难拔。
可以不拔就先不拔吧。让我缓缓。光花钱也要命啊。这颗九百，比上一颗贵两倍，更难拔是说要三千吗？
我问，我都四十多了，为什么还长智齿。
她说，智齿发育得比较晚，虽然大部分人十八岁左右长，但也有人六十岁长。你还算年轻的呢。
好吧。
她先给我打了麻药，又让我口含一种麻药，舌头都麻了。
准备好了，她给拿了个无菌巾盖我脸上，只露出口鼻，我忍不住笑了:这次怎么这么麻烦啊？
她说下牙难拔，消毒要求也高。
又说，你有什么不舒服就举左手，咱们开始了。
然后钩子钳子吱吱响的锯子，用了这件用那件。拔一次不行再来一遍钩子钳子锯子，再拔拔试试，拔不出来重复以上程序。
我紧张得全身紧绷。
提醒自己放松放松，一会儿又绷紧了。
一会儿她往我嘴里塞了个棉球，让我咬紧，说你休息会儿。
我想，是你休息会儿吧。
小姑娘你干这拔牙的力气活，腕力够吗？日常是不是举哑铃啊？
还是又请主任去了？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继续努力。
终于，所有器械都离开了我的嘴巴，我的嘴却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她说别紧张别紧张，拔完了。
可是我明明感觉到了线，这是缝针了?我还得跑一趟拆线?
果然。
弄完了，她开始逐项叮嘱注意事项，其中就有一周后回来拆线。
唉，今年真是跟口腔医院杠上了。
2019.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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