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很小很小,小的将一只手举高高也只能够到大人衣襟下摆的时候,我就见过以部分形式出现的自行车内胎,那一块一块的粉红色的胶皮,被父亲用强力粘胶粘在凳角和桌角上。
我不记得父亲是什么时候粘上去的,也不记得我右眼角是怎么磕到凳子上,在后来形成了月牙似的伤疤,可我知道那一块块胶皮,正因此事成为了桌子、凳子的一部分。
时隔多年,母亲仍能把我受伤的经过讲得惊心动魄,配上惊魂未定的表情,好似就发生在昨天。可作为亲历者的我却像听了一段故事,没有记忆的画面,更不会有多深的感触。
我记事起,父亲已是不惑之年,母亲也过完了第三个本命年。我也只记得有一次在抠挂日历牌的钉子时,不小心脱手,后脑勺撞在了桌角上。幸好,那里有一块胶皮做缓冲,我才只是磕出个大包。可那天,我哭了很久,也担心了很久,我怕自己会把精密的大脑磕得一团浆糊,让人一看就像个傻傻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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