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立秋,早晨的燕郊下了场不大不小的雨。
大学室友Lin今早从天津来北京,昨天Helen就电话邀我和女儿到朝阳区的蓝色港湾中午聚餐。
等女儿准备好出发时雨已经停了,出小区西门,对面就是公交车站,没等多久815快车就来了。上车后乘务员扫描每位乘客的身份证进行登记,大数据时代每个人的行踪都在掌控之中。
在终点站郎家园下车后,打的直接到蓝色港湾,Helen和Lin母女已经在等候了。
我们同寝室四姐妹上次相聚是19年夏天我去天津学习的时候。当时学习纪律很严,我偷偷跑出来和她们约会,在Lin家住了一晚。
当时Lin放暑假从涉县回到天津,Helen开车从北京过来,还为我们几人带来一车的礼物。Jane虽然很忙,还是忙里偷闲和班长一起到Lin家同我们相聚。
毕业后,只要我来北京,我们四个室友都要想方设法爬山涉水去天津聚一聚,互诉衷肠。特别是Lin,远在涉县,只要听到我们的召唤,会克服一切困难乘坐好几个小时火车赶来,匆匆而来又匆匆离去。看到她憔悴的面孔,虚弱的身体,既让我感动又让我心疼。
Lin这次来京是因为女儿宁宁。宁宁大学毕业后在Helen的公司实习了半年,下个月就要去英国留学,她来北京接女儿,顺便同Helen和我见面。
宁宁除了个头高有Lin的遗传,长相一点也不像她妈妈,看起来很有福相,非常漂亮,有模特的身材,衣着简洁大方,是个让人一眼就能喜欢上乖乖女。Helen每次电话里和我聊起宁宁,总是不吝夸赞之词。我是第一次见她,也很喜欢。
午饭是Helen请我们在“外婆家”吃的,可能是周末缘故,里面顾客很多。
午饭后,Helen带我们去她的公司参观。大半年没来了,我发现她和同事又用废旧材料做了很多环保题材的东西,为此她还受到北京电视台的采访和报道。
疫情爆发以来,Helen将大部分精力转移到公益活动上来,她的坚持终于有了一定的社会影响力,还得到共青团的表彰。我们在办公桌边聊天的时候,宁宁将共青团寄来的荣誉证书安装在相框里,然后挂在展示区显眼的位置,可惜我忘了拍照了。
下午,女儿去见同事,Helen给我们办好入住手续后待了一会儿就忙去了,宁宁也要离开去租住房收拾行李,被我劝说留了下来。
我和宁宁互加了微信,让她把照片发过来。她说她的手机像素不高,我便以此为由要了她的手机,借口看照片,赶紧用微信给她转了两千元的红包,替她点了接收,算是我这个当阿姨的对她留学的祝福和心意。
孩子很懂事,坚决不要,要再给我转回来,也想用我那一套,可是我怎么能让她得逞!
看她们娘俩过意不去,我如此安慰她们:我和Lin就像是亲姊妹,宁宁就是我的外甥女,我家所有亲戚的孩子考上大学我对他们的祝贺都是这个标准,宁宁当然也不例外。听我这样说,娘俩才有所心安,Lin也深知我从来都是拿她当妹妹看。
宁宁离开后我和Lin躺在床上,述说着各自的故事。窗外的夕阳给天上的白云镀上了一道金边,朝阳区美丽的街景一览无余。
想当年我们初相见的时候都是土得掉渣、连普通话都说不利落的乡下妹子,如今我们的孩子比我们毕业的时候年纪要大得多,时光真是不饶人啊。
Helen办完事回来,我们在宾馆旁亮马河畔的一家披萨店吃晚餐。三个人点的是两人份套餐,但还是剩下了,只怪午饭吃得太扎实。
Helen的父亲身体状况不好,二十四小时离不开人,她必须回去照顾。我很佩服她淡定旷达的心态,一方面要在工作中独当一面,一方面又是家里顶梁柱,还要招待我们,方方面面她都要做到最好。
亮马河的夜景很美,Helen走后,我和Lin沿着河岸散步,感慨一路走来的不易,感恩当下所拥有的一切。
苦尽甘来,我们都该倍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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