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来，我常走的这段河沿起了些变化。隔河相望，石楠开出了白色的花，它的气味别具一格，有人说像是男人精液的气味，颇有几分道理。记得去年曾在某个女士较多的微信群里谈及，竟有好几位美女附和，看来对于这种气味她们是熟悉而不讨厌的，这多少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听说疫情爆发之后，某省的外贸订单少了，不得已又打起重振文化娱乐产业的主意，市领导向省领导要政策，省领导就跟市领导要税收，最后还逼迫市领导立了军令状：政策放开，每年多交三百亿——靠，这么豪放，我竟从中感到些许悲壮！只不过，听说喜讯传来，相关从业者奔走相告，以为文化娱乐业的春天又回来了。唉，他们大东洋帝国就是这样，国难当头还得让女人上，因此也就有了“巾帼不让须眉”的说辞。呵呵，还真好意思……
在当朝，前几年有人带我去某寺拜见那里的年轻住持。晚饭后，师父领我们去看个地方，他说要在那里盖个什么房子，大概相当于他自己的“行宫”吧。到了地方，他指着那棵茂密葱笼的植物说是要把它搞掉，原因是花开的气味太难闻。虽然黑灯瞎火，还是认出那是一株巨大的石楠。说实在的，我可从未觉得这个气味难闻呀——但凡来自自然的气息都不该太难闻吧，只不过这个出家之人不识人间烟火的气息而已……至于后来，我跟和尚们来往少了，也就再没有听到什么后续的消息。
清明刚过，石楠对面的河沿也有些异样，有人在地上用粉笔画了些圈圈，还有烧纸的痕迹，旁边的石阶上躺了两个流浪汉，不远处还坐着一个——虽然其头发很长，但从拿手机的手上还是能看出他是个男的，三个流浪汉都没带口罩，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感染病毒或者能活多久……其实他们的生与死或能话多久这个世上早没人在乎了，只是有他们在这河沿，真是辜负了对岸那盛开的白花和迷人的气息。唉。
海月 写于2020年4月7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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