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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认真看~金陵十三钗

请认真看~金陵十三钗

作者: 汤圆e | 来源:发表于2020-09-13 23:27 被阅读0次

    约翰米勒一出场就是九死一生地穿越流弹纷飞的战争废墟,并死里逃生地去履行入殓师的约定给教堂的神父收尸。一俟到了教堂,他就俨然成了乔治眼里一个死活钻在钱眼里,趁火打劫捞一票的二流子。接着,他又对于美酒,美梦(神父房间的大床)和美色(妓女们)表现出毫不掩饰的赤裸裸的贪欲。与他外显的二流子形象形成微妙反差的是,他在路上巧遇幸存女孩们所表现出的善意的微笑和关怀的询问,以及在教堂劝阻女孩子们打架的时候, 语气中透露的一丝柔情和同情。这样一来, 我们意识到他至少是一个有着两面性的人物。一方面他把自己明显地表征为一个市侩小人,为赤裸裸地欲望所左右。但隐隐约约地觉得,他在对待女孩的方式上,似乎不像他外显的那样世故,势利,却别有一种深情。与此同时,一个与常识违背的鸿沟展现在我们面前:一个如此唯利是图,贪图享乐的小人一定是惜命的,他怎么会甘愿冒着生命危险穿越杀戮之地,为了一份并不确保地收入而去履行其入殓师的职务?我们猜想一定会有一种他并不自觉的欲望,在异常强大地驱策着他,甚至从心理学术语来讲有一种强迫和偏执倾向,才能让他无视实实在在的生命危险,让他似乎一味执着,沉迷于入殓师的工作。后来从他和玉墨的谈话中了解到,他已经干了5年入殓师了。是什么样动机促使一个人,来到语言不通的异国他乡(南京),面对不发一言的客户(死尸)执拗地乃至不畏生死地从事这份工作。好像就是为了不想与人交流,好像就是为了把自己闭锁在这样重复的工作里,不想出来,不想醒来。像世界上的许多人一样,常常用过分积极,执着,乃至不要命的生活方式去逃避面对一些东西。同样,当约翰把自己的自我意象贬抑到一些单纯的赤裸裸的欲望的时候,当他把自己扮演成一个贪杯好色的二流子的时候,他似乎也在逃避什么。似乎这样的“自贱, 练贱”的防御机制可以帮他掩饰,忘却他的其它身份以及他的过往,或者这样薄情唯利的态度也可以避免感情的投入同时也隔离了感情的伤害。

    在这方面,玉墨恰恰使用了同样的心理机制。约翰扮二流子,表现为尽可能地图钱贪色。玉墨则表现为不择手段当上了花船的头牌。所以,他们第一次的正面交锋,纯粹是在表演“华山论贱”。玉墨表示为了达成逃离南京的目的,可以贡献肉体乃至“专业性技术”,约翰表示我能否用钱直接来买你的肉体。相对约翰把自己打扮得唯利是图,玉墨则表露得愤世嫉俗。她目空一切毫不在乎也毫不犹豫地把箱子扔过了墙。她的站姿朝向都是显得那么不合群,那么遗世独立。而她的眼神和慢慢抬起的眼皮则都是充满蔑视的。她真的不在乎,看轻一切,包括生死。也许她的感情生命在她13岁的遭遇之后就已经死去了。所以,她表面艳丽如花,内隐却有着一种深深的怨恨、愤懑,拒绝和绝望。可以说她是一个有着自毁倾向的人,这是她不自觉的欲望,她想死更多于想活。便如约翰更想把自己关在一个牢笼里,而非真地追逐钱色。所以,他们好像从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潜意识里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暗暗吸引:因为也许彼此都有面具背后相对美好的东西。同时他们之间也有一种冲突和厌恶在。因为自己扮演的,其实恰恰也是自己所讨厌的那个贱格。所以,在他们第二次交锋的时候,约翰借酒撒疯,表现得更为放荡,玉墨表现得异常愤怒和轻蔑。双方都动了手,超出了各自一贯的风度。他们的冲突升级了。当然恨和爱是能够转换的,关键是情感的强度

    此时乔治的拒绝和玉墨的厌恶,恰恰给了约翰一点触动,开始动自己的“亮贱”行动。当他躲在柜中不成,并且突然意识到可以利用自己老外的身份假扮牧师的时候,他设法搭救女孩子的行为和他一开始所显现出来的一派柔情是一脉相承的。而当他从昏迷中醒来时,用手去触碰死去女孩的手指并默默流泪的时候,也许恰是他“真正开始醒来”的瞬间。在那一瞬间,他也许在试着打开自己闭锁数年的柔情。刚开始,那些温柔的怜悯也许只是涓涓细流,但很快变成了一股洪流。不知是聪明还是歪打正着,乔治准确地找到了他的命门:如果你不想做神父,你自己去和女孩子们说。

    了解到约翰的义举和目睹约翰修车后,玉墨发现原来他二流子的面具背后,是一个人道英雄。玉墨顿时对约翰产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觉。因为她意识到约翰也许同她一样,把善良和同情藏在面具之后,藏在追逐利益的行为背后。(在这里修车与人物关系的变化有着微妙的隐喻。同样的安排也发生在电影面纱里面。面纱里面排水系统的修通和人物关系的层层递进是互相呼应的。)她对约翰说书娟有可能爱上你了,其实潜台词是表示自己的好感。而她确实棋逢对手:约翰马上给了她回应,我想听你的故事,潜台词就是我也对你有好感。约翰其实也意识到,玉墨的花魁头牌的面具背后,也别有洞天。当玉墨说自己曾经爱上过一个面目清秀的人时,她并没有应约翰的要求彻底袒露自己的过往(因为这个过往也是玉墨一直在逃避的创伤,且在这个时候表露不符合人物关系的发展程度)。玉墨说曾经喜欢过一个长得干净的人,其实隐约表达了一种邀请和期待的姿态:秀出你的真身吧,我相信你是一个更好的人。约翰则马上以剔须回应。因为他确切地感受到自己被别人需要和期待。这种“被他人需要和期待”的感觉是神奇的,它让人意识到了自己的独特性,唤醒了人性中一切美好的部分。被书娟们需要,被玉墨期待,让他想变成一个更好的人,让他光荣和尊严地恪守承诺。他内心深切的同情被激发和点燃了。他自居像一个守护神一样呵护着女孩们,设法不让他们受一点伤害,于是他编制了各种善意的谎言来安慰女孩们(包括妓女们)。因为被需要和期待,他冒死出门寻找豆蔻和香兰,犹豫片刻就拒绝了到手的逃生机会

    这种人道同情表现为一种强烈的利他主义。对于约翰而言:我想你们得到如果换作我(或者我的女儿)也想得到,应该得到(却没有得到过)的爱和呵护。这种同情,换在乔治那里或许是:我想你们得到我也曾得到过(从英格玛神父那里)的救助和关怀,或者是我想让你们得到我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一个父亲似的担当与保护。这种同情,换在十三钗那里,或许是:我不想让你们经历我曾经经历过的苦痛,或者我想你们得到我没有能够得到的挽救。


    玉墨是唯一一个得知李教官故事的人(不然我的弟兄就白死了)。她知道李教官的兄弟们用生命保护了女学生。这给她一个强烈的暗示,原来命不必一味作贱,而是可以用来换命的。当她感动于女孩们牺牲了自己,掩护了他们,当她得知女孩子们即将的遭遇后,她的同情之火也被点燃了。于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可以去死了,一切因此会有价值,会有意义。因为书娟也许就像多年前的自己。对于玉墨而言,她历经了种种创伤的深霾,却又在种种生欲驱策下,挣扎过、扭曲过、不堪过、放纵过,却从没有真正活过,也就无法安然死掉。现在,她的死终于可以变得有所值,死得其所,既成就了书娟,又成就了自己一个大写的人字。也许她毕生所有的等待,所有的力量积蓄,所有残存的希望,所有此刻抛却的防御,都好像在等待这一个最珍贵的,从而也是代价最大的忘我的一掷,向飞蛾扑火一样扑向自我救赎的唯一机会:为了另一个人,就像为了那个多年前未经玷污和侮辱的她自己一样。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说,在妓女们做出危机决定后(即一命换一命),在余下来的高潮行动中,导演用了各种手法来夯实这个危机决定的情感意蕴,并像点燃烟花爆竹一样,一月照万川,让很多的次情节以及人物关系相继达到了高潮,既有统一性,又有多样性。在危机决定的讨论中,红菱(玉墨的死对头),胖美花(玉墨的死忠)的次情节都达到高潮,因为他们各自揭示了行为后面的动因和曾经遭受的苦难。每一句话都意味深长,拳拳到肉,让观众加深对于这个危机决定背后情感代价的理解和同情。然后,约翰带着哭腔向女孩子们解释这一危机决定时,用语言和眼神,充分赞颂了妓女们的坚毅,勇敢和美好人性力量。说这种人性的力量可以跨越时间,超越生死,与日月同光。然后,妓女们和女孩子开始互赠衣服和首饰,用一种仪式化的行文来表示冲突的消弭(以书娟的一声姐姐点题)和生命的交换(由红菱的一句替姐姐好好活着点题),以及妓女们纯洁美好的外化(换上学生服)。然后,再用一曲百转千回柔肠寸断的秦淮景从写实到写意直达人心,从感官上(包括后来摔碎玻璃的高速镜头)真切传达了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摔碎了给你看。这种多方位多层次的情感意义的彰显和冲击之下,所有先前的价值都被这一人性的光辉颠倒了:和刚占领地窖时不同的是,妓女们现在的任何肉体展示都变得异常纯净,纯洁。为了调节观众的情绪,避免边际效益递减,或者刺激过度,情节也不是一味的悲苦,参杂了一些个笑话。但此时任何笑话都变得那么笑中带泪,充满悲怆。其实,我们想说,整部影片而言,反差和对比带来的强大戏剧张力。即不是用悲惨来表示悲剧,却用美好来反衬悲剧。

    此时,情节又像过山车一样,不断地引入新的迷你危机。当情节又进入一个少一人的迷你危机时,乔治的次情节达到高潮。在这之前,乔治一种充当这个教堂里唯一负责任的“成年人”。他显然在和死去的神父认同,从而来维护自己的自我价值感。于是他铁肩担道义,是各种禁戒,规矩和规条的化身。他还在书娟要自杀时还在强调天主教会的规矩。然而,我们后来得知他一直在被同学们嘲笑(他一直在数数,却真的不善于数数,而英文和南京话也不好),从而自视很低。他觉得自己很差,很糟,辜负了神父的嘱托。但在那个抉择的瞬间,他像玉墨一样也意识到了一个证明自己的,飞蛾扑火的唯一机会,原来他也可以“被需要和被期待”。这种“被需要”的感动能够让他愿意变成一个更好的自己,愿意光荣和尊严地恪守承诺,愿意牺牲。他哽咽的声音表明他的感情决堤了,他由一个忧心重重的大人,似乎变回了一个委屈动情的小孩子。和十三钗或约翰一样,他体认了情境伦理中善良本性或曰良心的力量,在这种善良和良心的力量照耀下,一切规条都显得异常苍白无稽:对于此时此境,我们只能这么做,因为这出于我们的本心,而非臣服于任何狗屁的规条或者教条,这对十三钗如此,对乔治也如此

    当约翰在给玉墨化妆的时候,他说你能不能躺下来。这跟他们先前遇到时的华山论贱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此时约翰的话语和眼神里面没有任何性的暗示。而这时候,一个彻底打开自己的玉墨出现了。她可以如释重负地说出自己的所有身世遭遇,并能够理所当然地问约翰是否喜欢她,就像她终于可以允许自己喜欢自己,接纳自己一般。而这时候的约翰已经被十三钗的牺牲和乔治的牺牲所感动。于是,约翰听任玉墨爱意的激发,也被彻底地唤醒了。他的唤醒表现为接受,全部的接受。当他对玉墨说我看见你就好像看见那么多年你所经受的一切,我爱你的全部。这句话未尝不是他说给自己听的。因为玉墨就是他的镜子, 就像玉墨一样,也许他终于能够坦然面对自己一直在逃避,一直在压抑的内心阴影,接纳自己的过去。他决定用自己无条件的爱和最温柔的呵护来接纳和融化玉墨。于是当玉墨还在执着于要化妆到13岁以前的时候,约翰用一个假鼻子来幽默了一下。他是想让玉墨领悟,她现在可以自由地并且有勇气跳脱自己对自己的身份的负面限定了。约翰又期许玉墨将来会来找她,是暗示玉墨要留有希望,尽可能地活下去。最后他用行动真正接受了玉墨的一切,包括她的肉体。而这时他们的做爱显得那么的圣洁和美好。

    约翰人物弧光的高潮发生在他给妓女们化妆的时候。恋人的一大特征就是最大程度的互相自我暴露,在听过玉墨的故事后,他终于向玉墨投桃报李讲出了自己的身世,终于能够开口谈论他的创伤。这个秘密是,为什么做入殓师对他如同痴迷,意义非凡,原因在于他第一个入殓的对象就是自己的女儿,而他失去的女儿如果长大也和这些女孩同龄。这个揭示也点亮了观众。瞬间,我们可以回溯整个故事,猜测到原来他一直也走不出入殓女儿这个未完成事件。这么多年他用入殓师的身份给死人化妆所要逃避的就是说出这个生命中的最痛。所以要把自己定格,闭锁在入殓师这个角色里,不再想与人交流。同样,他酗酒,把自己假扮成一个二流子,隔绝情感的投入,也是为了逃避情感创伤的唤起。而他对女孩子们做的一切之初因,恰恰是来源于他的移情,潜意识里面他把他们当作了自己的女儿,于是他似乎有了救赎的机会。可光光救赎是不够的,通过救赎,他也许不再是一个二流子,却也许仍然会一辈子用入殓师的角色来逃避自己,难以释怀。他还是需要最终释放自己,修通自己,接纳并说出自己的痛楚。玉墨出现了,如同他的一面镜子。玉墨对他先拒斥鄙视,渐渐变成理解和爱慕。在这样一个过程里,玉墨帮助他逐渐接纳了自己,走出了自己的阴霾。约翰在情感和爱情的最高潮,才吐露心声。这才符合人物关系的真实性。约翰苦心经营了多年的自我闭锁,自我贬抑的逃避方式是很不容易被打破的。同时,这个自我揭示也是高潮性的。这个高潮是平静的,但是非常非常有力。前面说过,整部影片的张力都是通过通过反差和对比达到的: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一个人5年如一日,不畏生死,执著沉溺地闭锁和贬抑如斯,却有这一个更加摧枯拉朽的力量打破这个自我击败,自我设限的枷锁,这才是人性力量的伟力,可以超越时间和变迁,超越生死。这样的反差和对比或多或少在玉墨身上,十三钗身上,乔治身上同样适用。

    其实书娟的行为是有迹可寻的。在面对生死的选择时,书娟带领女生逃到阁楼上。书娟的第一次面临生死时,就是和小珍分开跑,最后小珍一声没吭殒命了,间接保护了书娟们。震惊之余,书娟冥冥中受到了暗示。而此时的书娟本身也饱受同学的诟病并为一种负罪感所深深困扰。而对于书娟这种年纪的学生而言,同伴的看法是她最最在意的价值。所以,书娟瞬间的行为选择,其实是在不自觉在模仿小珍受难时的情境,即如果分开躲藏,也许有人牺牲但有人可以活下来。书娟做第二次自杀选择时,她更加的绝望。因为她第一次的选择几乎让同伴们遭遇惨祸。而她又憎恨父亲俨然变成了汉奸,让她在同学面前彻底抬不起头。没有比众叛亲离的情

    然而,进入第二幕后,情节转为人物之间的冲突和纠葛,总体上带来的情感体验从第一幕结尾的正面转而变成负面。约翰进入和教堂后,和乔治发生了冲突。从乔治口中我们知道,神父飞了,厨子颠了,卡车也坏了。妓女来到后也和乔治发生了冲突。约翰和玉墨发生了两次纠葛和冲突。李教官又和妓女们产生的冲突。女孩们从观念上厌恶,到隐忍,最后也和妓女发生了升级的正面冲突

    这时候情节却急转直下。一小股日军杀入教堂,彻底改变了人物之间的关系。为什么在一个负面体验后能够再引入一个负面体验,而不违反回报递减理论,在于后一个负面的体验与前一个的反差如此之大,以至于相形之下,前面女孩和妓女的肢体冲突与大家几乎都遭日军荼毒相比变成了就像是正面体验一样。

    在面对生死的选择时,书娟带领女生逃到阁楼上,几乎牺牲,间接搭救了十三钗,令十三钗十分内疚和感动。然后李教官的牺牲救了大家,李教官的死和女孩们的悲惨遭遇价值为大大的负面体验。但自此观众的情感体验又开始由负面转为正面。因为在面临第一次危机后,所有人的冲突关系得到缓和甚至改变,变得互相理解,互相感动,互相需要,互相依存。书娟恳求约翰留下,乔治敦促约翰留下。约翰决定留下,并与玉墨接近好感。妓女们像女孩们道歉。约翰开始修车。而第二股日寇的到来貌似温文尔雅,情节体验没有明显转为负值。只是玉墨担心它们是否真正为了保护女学生,给观众带来一丝不确定的阴影。但是,情节也不是一味地带来正面体验。作为一个既浦生后走入教堂的新人物,孟先生也同样起到了丰富人物关系和情节的作用。孟先生到来增加了和书娟之间父女的误会和冲突,而约翰恳求孟先生帮助时,孟先生又不置可否,所以孟先生这个次情节的展开可以看成是众多正面价值中的一点暗色。在情感价值渐渐转向正面后,豆蔻也表达了对于浦生的百般同情和怜爱,而使人物之间的情感价值达到正面的高峰。豆蔻自嘲自己弹一根弦像要饭的,在和浦生对话中继续开要饭的玩笑,既表面的她简单和单纯,又似乎喻示着她过往的悲惨经历。

    但浦生的惨死又开始把情感体验转向负面,而之后豆蔻这个次情节马上达到了高潮,豆蔻和香兰殒命为这个次情节带来的一个大大的负面体验。同样的,相比豆蔻和香兰死亡之惨烈,浦生的无药而终看上去并不那么悲惨。所以这里也没有打破回报递减的原理。但是,此时不能再一味的负上加负,惨上加惨了。于是,在浦生,豆蔻,香兰相继死去后,用了一个场景来调和:就是孟先生送来修车工具(这里修车对于剧情的调控也起着一定的作用),交出救命的通行证,并托付女儿给约翰。这个场景是明显的正值,孟先生通过这个场景被表明是个好人,而约翰得到修车工具和通行证也预示着逃脱的希望

    然后电影才进入危机场景,即日本人要征用这些处女。而电影的高潮以一个大大的负面体验结束的,所有的妓女都泪别约翰,踏上了不归路。而电影的尾声则是一个正面的体验,约翰和女孩们终于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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