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生病住院交给我一张银行卡，看到卡里的余额，我傻眼了

父亲生病住院交给我一张银行卡，看到卡里的余额，我傻眼了。

01.

早上刚到单位，凳子还没有坐热，就接到老家的电话。

老家的房子着火了。

我挂掉电话，立马去找领导请假。多亏了我的工作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闲职，领导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很爽快地给我批了假条。

从单位出来，开着车走在路上，呼呼的风声灌进耳朵里，我脑子里乱哄哄的。

不知道老家为什么着火，火势有没有被控制住，父亲有没有受伤？

我每隔几分钟就拨打一次父亲的电话，始终都是无法接通。我心里越来越慌，紧紧揪着，这种恐惧让我窒息。

我又试着给邻居黎叔叔家打电话。第二次打过去的时候，电话被接起来。

黎叔叔告诉我，大火已经被扑灭了，但是屋子烧毁严重，以后想要继续住人，可能需要好好拾掇了一下了。

房子烧没了可以再盖，我只关心我父亲的情况。

我连忙问他，有没有见到我父亲，父亲有没有受伤？

黎叔叔支支吾吾地说，天刚亮的时候，他就看着父亲出门了，所以家里着火的时候，父亲不屋里。

黎叔叔还告诉，他已经派人去找我父亲了，估计快回来了。

黎叔叔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已经猜到父亲去了哪里，我心里不由地憋起一股闷气。

02.

父亲79岁，身体硬朗，一口气能轻松步行爬上十层楼梯。有时候我都有点佩服他的好身体。

母亲十年前去世以后，父亲一直是一个人在农村老家生活。

有好几次，我和他商量，想把他接过来和我一起生活，但是他死活不同意。

以前，我还经常回老家看他。可是自从有了孩子后，我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特别是孩子上小学以后，回家的次数就更少了。

父亲为了打发时间，把大门口的那块空地开垦出来，种些乱七八糟的农作物。闲暇时，他也会去找几个老朋友打打牌。生活倒也自在。

老屋子被父亲收拾的干净利索，每一件物品都规规整整的，没有一丝凌乱。一点也不像一个孤寡老人的独居的模样，但也恰恰是因为这样的干净整洁，让这个屋子到处弥漫着孤独和凄凉。

前几年也有人劝我给父亲找一个老伴儿，我不是思想封建的人，也不会对黄昏恋有任何偏见。

我相信父亲是爱母亲的，因为亲眼见证了母亲的幸福。可惜，母亲富薄，她离开了我们。母亲走了，父亲的生活还要继续。

如果父亲遇到一个可以和他相互照顾的人，我是很乐意看到父亲幸福的。

可是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父亲另找老伴儿的传言。

我还以为父亲一直打不开心结，就这样孤独终老。

谁知，前段时间，村子里突然就有了关于父亲的八卦新闻。

03.

是表弟告诉我，他说父亲和隔壁村的一个寡妇好上了。

我刚开始一点也不信，但是表弟说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不得不回家一查究竟。

趁着国庆小长假，我带孩子回老家住了一段时间。我每天仔细观察父亲，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

他虽然每天待在家里，但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我有时候喊他好几声，他也听不到。他常常站在院子外面，愣愣地看着对面的大山。

表弟说，和父亲相好的那个寡妇姓陈，比父亲小三岁，是个病秧子。父亲几乎每天都去陈寡妇家，上午去下午回。

他从来没有在陈寡妇家过夜，但是把所有的时间都浪费在陈寡妇家。

陈寡妇有两个儿子，是个女儿，却没有一个孝顺的。

陈寡妇住的那间房子已经成了危房，如果不是父亲经常过去帮忙打理，估计早已荒无人烟的看不出是有人居住的地方。

我不反对父亲找老伴儿，但是要让我年迈的父亲，整日里跋山涉水去伺候一个和我们毫不相干的，病恹恹的老太婆。

我一想到这里，就会特别别扭。

这次家里发生火灾，没有伤到父亲，很庆幸。想到黎叔叔说的那些话，我想可能父亲又是去了陈寡妇家吧。

04.

我回到家，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

屋子被烧得乌漆嘛黑的。还有几缕残留的青烟从屋子里溜出来。

父亲已经回来了，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麻木地在默默收拾残局。

我到屋子里仔细查看了一下，着火点是没有拔掉插头的电炒锅。可能是父亲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了拔掉。所以才引发了这样的悲剧。

那个陈寡妇究竟是个什么天仙模样？父亲竟然那么着急忙慌地往她家跑。

心里的邪气不由得往外窜，我叫喊道，“爸，你大清早的，又去哪儿了？看看这个家里被烧成什么样子了？”

父亲的身子顿了一下，又继续把烧成一堆废墟的被褥扔出去。

我跟在他的后面，又叨叨了几句，“你年纪这么大了，怎么不给自己留一点体面呢？你每天去陈寡妇家，你知道别人都在背后说什么吗？”

话匣子打开了，我也失了分寸。跟着父亲的身后没完没了地说些恶毒的话。

就是很突然的，没有任何预兆的，父亲一头栽倒在地上。

我被吓傻了。

我摸出手机叫了救护车，双手颤抖着，上下牙齿在打架，哆哆嗦嗦的终于说完了该说的话。

05.

父亲是急性脑梗，有偏瘫的可能。

我十分自责，如果不是我没完没了地指责父亲，他也许不会有这一场重病。

父亲歪斜着嘴，伸着手试图给我抹泪，我哭得更凶了。

医生给我看了父亲的核磁图片，说堵塞的面积有点大，以后需要细心照顾，慢慢康复。

在医院住了几天，我卡里的钱很快就花完了。我想给老公打电话，让他给我拿些钱过来，父亲阻止我。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银行卡交给我。

我怎么能用父亲的钱，我们来回拉扯了几次，他很执拗，我只能先拿着。

老公收到我的消息，很快就把钱打过来了。

我把医院的钱结清后，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我想知道父亲的银行卡里还有多少钱？我粗算了一下，怎么也该有20万吧。

可是当我看到取款机上的数字时，我傻眼了。卡里剩的钱还有不到10万？

父亲是个节俭的人，他不可能花掉这么多钱。我猜到父亲的钱可能都花给了陈寡妇，心里又是闷气腾升。

但是，我决定忍了。

冷静下来，我也想明白了。父亲老了，还有什么黄昏恋，不过是找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罢了。

钱是身外之物，花就花了，全当是找了陪伴父亲的人。

我没有和父亲提起关于钱的事情。

人都有老的时候，难得糊涂。我会把父亲接回家，细心照顾，让他在我的身边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