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可乐
1#
在前天下值班的那个晚上,乘搭着末班地铁的我,开始慌了
23岁,没有车子没有房子没有爱情没有存款,
可时间依旧在流逝着,年龄依旧在增长,父母也在慢慢变老着。
从去年6月毕业到至今,有的同学成功转行,离开了护理的人生道路,有的同学一毕业就结婚,嫁给爱情,有的同学选择了考研之路。
而剩下的一部分,则是像我一样,在护理道路上坚持着。
我选择了呆在上海的一家三甲医院工作,上海的白天是朝气蓬勃的,夜晚是灯火通明的。总给人以希望而向上的感觉。
在拿到第一份工资的时候,我开始沾沾自喜,我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
我脱离了没有父母的管教,我不再伸手向他们讨要生活费,甚至还能给他们物质上的补贴,我认为自己就是那个独立的女孩了。
然而,我太高看我自己了,最初没有存钱的念头的我,所以到了母亲做手术的时候,才会那么束手无策。
2#
去年的冬天,母亲不小心弄得骨折,她把别人推开,却把自己给忘记了,手术的前一天,父亲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有空多回家看看他们,这让我意识到家里肯定出事了。
“24床,你的名字说一下,你明天要手术,今天晚上要禁食了,记得晚上不要吃东西喝水。”
电话那头传来的护士的声音,这不就是对患者说的术前宣教吗?
不记得自己对多少患者说过这样的话,但是听到同行对母亲说这样的话。
我开始慌张起来,紧接着就听到母亲问护士:“做手术疼吗?”我的记忆里,母亲是从没有做过手术的。
我忍着眼泪问母亲,怎么回事,母亲淡淡的说了句:“没事,小手术而已,别听你爸瞎说”
母亲听出我的声音不对劲,便急着说:“挂了挂了,不打扰你工作了,你好好工作,你爸陪着我呢”。
3#
电话挂了之后,眼泪就不断冒出来,我本就是一个爱哭鬼,没有多坚强,我不知道我能为她们做什么,想了想,钱!
对,我能给她们钱,但是当我看了下我的余额时,我再次感受到自己的无奈,我不知道那个月我干了什么,余额就只剩下2500元。
我联系着在家的朋友,又发现,在家的朋友少之又少,大多数则是和我一样,在外上班或上学。其实,那点钱算什么,不过在弥补我的内疚而已。
再后来,母亲出院了,我调休回了趟家,把那个月的工资全部上交,买了一些东西,而相比母亲对我的付出,是远远不够的。
那次之后,我发现母亲老得如此之快,还没来得及让自己变得更优秀,他们却悄悄得变老,让我猝不及防。
23岁,我学会了和父母沟通,定期和家里打电话
23岁,我要开始守护我想守护的人。
23岁,愿我们可以踩着高跟鞋光鲜亮丽像个公主,也能穿着跑鞋像个普通人一样热泪盈眶地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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