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居然为此有过小小的感动,我回了个电话,后来才知道她只是来向我要一个我不想要的小灵通。我送给她了,我到她上班的地方送给她。之后我们就没有联系了,我有些难过,因为感觉到自己的无足轻重。我一次次思考当初那种爱的感觉来自何方,只是她漂亮的脸蛋吗?其实自己也经常冲动。为此我一个人下馆子,啤酒与及一盘不是很熟的排骨。看到旁边桌子的成群结队或者成双成对并没有太多的感慨。甚至下起了细雨,道路湿了,几个人走过没有打伞。几分钟后我一个人走出饭馆没有打伞。这是南方晚春的细雨,一丝丝怡人的凉意。
两年里我不记得给P打过多少电话,差不多半个月一次,两年里她没有打过一个电话给我。我常常对自己的行为哑然失笑。我会盲目地对一些人傻傻的崇拜,像一个小孩羡慕成人的潇洒。没有细算以及去计较自己的得失,一些行为如同习惯,如同呆呆看着蓝色的天空。而当开始承认自己的失败,也开始了为自己难过。不自反者,不知道一身病痛。反省包括全部的生活。没有停止是因为从她声音里感受到了快乐,这不是爱情却一样是一厢情愿。一厢情情愿写着长长的信,一厢情愿给一些人祝福,祝福他们幸福的生活。
唯一的同事回去快半个月了,在海口的事一拖再拖,几个同学关心地问我到厦门了还是去了北京。我告诉他们我还在海口,向别人要钱,搬别人的电脑。然后一个人坐在空空的办公室里对着电视与余华的小说。晚上一点了我还没有睡觉,外面的大街还在热热闹闹,他们不睡觉是因为有人陪伴,而我相反。我沉默坐着,快速吃完碗中的点心,然后看一会迷幻的霓虹灯。旁边桌上的两个女人用我听不懂的方言不停地说着什么。我估摸着她们正在盘算某个强壮的男人。而这时的我穿一条齐膝的短裤,白色T恤,一双女式拖鞋,当然还有一副眼睛,这些协调地穿在身材矮小的我的身上,于此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沉默保持着学者的气质。小吃摊的老板向我打听年龄与家乡,我说,我结婚小孩都有了,她惊讶地看了看我,我说,南方人嘛。我没有如实回答只是因为她只是为了问而问,并不是真正想知道你的情况。而我认真的样子或许可以让她少收我一块钱。
收到L的一条短信:“找不到工作,一挫再挫,笨死了。”这个女人对我说信任我足足让我感动了几个小时。她对我说了工作上的纷纷扰扰,以及她对男朋友又爱又恨的情感。我和她同学了六年,在六年里我们没多少相处过,她早早地涉及了爱情。我像一个局外人看班上的风花雪月,她是其中之一。我们有几年没有见面了。我们高中那会只有十几个女生,她是最漂亮的,而他的男朋友也是班上最帅的。就是这个班上最帅的同学工作如今并不如意。L为此烦恼,加上她正在找工作的时期,所以她的心情很不好。她的压力来自于对现实生活看得太重,她说羡慕我对待生活可以这么洒脱。我还是为她的信任感动不已,然后开始思考我是如何洒脱?
我猜想很多人已经对我这些空洞的叙述产生厌烦,它就像是一个将死的人说出来的阴沉沉的话。从哪一天起我已经放弃了对别人的叙述,这种放弃是对自己的不自信,或者叫自我封闭。其实事实是人的太过善变,写出的这个人完全与本人相差甚远,文字是停止的,人则时时在发生着开心,愤怒,幸福,忧郁。或许有人会告诉你这不是他,或许有人会说不想让人知道,要写写在日记本里给自己看。最后是我对越来越多人的拒绝。有人说这是在保护自己,而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我受过什么伤害。
2007.5.12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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