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意识的情感流淌在梦境,文学的限制在指尖令人生畏,所要遵守的规则、潜规则悄无声息缠绕着身心,又有什么可以独立社会人群之外的自由,我还是享受与偏爱不成章的文字与无病呻吟的情感宣泄。
哪些再也见不到的人,或许本来就没有再见的必要,亦或者是为了造就悲伤这种巨大又绚丽的伤痛。
近期处在剧荒又很想追剧的状态,于是看起了《舌尖上的中国》,到了这个年龄对纪录片有了莫名的兴趣,儿时对哥哥看动物世界这一行为感到抓狂与无语,现在却也觉得动物世界好过霸道总裁与傻白甜,变得是事物还是人的认知与心境?
这几天在看的是“时节”,按中国的各个时节拍摄了东西南北中华大地的各种食物,拍摄地点多是农家院落,食材生长在特定时节的特定地点,制作工艺并不似西餐那般讲究细致,但是每一口大铁锅土灶台都透着民族地域情感,令人感动又向往,我很想有那么一段时间有足够的钱沿着《舌尖上的中国》去尝一尝哪些诱人的味道,光是想想就觉得味蕾感动得口水不止。
《恋爱先生》里麦琪说“人的味蕾记忆力最强,是情感羁绊最深的地方,所有久不归乡的游子可能会忘记家乡的人与事,但对食物的味道却永远不会忘记”具体原话记不清,大致是这个意思吧!
对此我深有体会,甘肃是个我爱恨交加的地方,好像记忆中的惨痛永远多余欢乐,儿时的记忆残缺不全,大致想起的感觉像是夏日苍白的阳光里斑驳的树影下,我躲避着树上“吊死鬼”的恐慌与无助,这种情感笼罩着我在甘肃大部分的记忆,我曾梦见自己躺在摇摇欲坠的危房顶上,我喊着“舅舅你拉我一把”,他圆滑客套地躲开我的求救,与己无关地看我葬身土堆之间。
但是谈起甘肃的食物 ,所有的感觉都是美好与温暖,一直认为自己是没有家乡的人,对于甘肃的归属感几乎全部来自于食物。六岁北漂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再回过乡,那时候做梦都会哭醒的除了姥姥就是“甜胚子”,用小麦或者燕麦发酵而成带有酒味的一种小食,与普通话的“醪糟”味道相似,但我从不吃醪糟,哪怕再想吃甜胚子……
还有就是再也吃不到的“醋菜”,跟之后身边的很多人谈起它,没有人可以理解用醋腌泡而成的菜酸的怎么能吃,我无法向他们具象化醋菜是多么美味的东西,就像我无法释怀对死去姥姥的愧疚与遗憾。
时间永不停息地前进,夺走了至亲,堙没了诸多味道,乡村的城市化,改变的不仅是泥泞小道,土墙房屋,交通工具,还有舌尖上的味道,很少再有人可以做出姥姥那一辈的人做出的食物的味道,醋菜变了,很多东西也变了。
或许连记忆都在变,模糊不清的地方用想象填充久而久之,原本的样子也永远无迹可寻。
想起醋菜,口水会不自觉溢满口腔,其实我搞不清难以释怀的是姥姥做的醋菜还是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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