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王小然盯梢
“莫允女士，还想吃点什么吗？”老曼问。
“好吧，不过，不太饿，工作期间把胃弄坏了，所以，只来一点点心，两个奶酪小蛋糕，一杯高脂酸奶，一份水果拼盘。”她向老曼笑笑，“好好享受一下再去拼命工作吧。”
老曼转身去准备点心，莫允开始读《商业战略》周刊。
周轩从酒店跟到海边咖啡馆，看见她一边吃点西餐，一边看一本期刊。很享受的样子，完全没有一点低落情绪，就像丢掉的不是一份重要的工作，而是一个大麻烦。
她那么悠闲，而周轩却心急如焚，手指在咖啡杯壁上暗暗用劲。
他觉得两边都无从下手。他虽然很怀疑莫允，但是不知道怎么下手找到一份确凿的证据。几家合作公司，包括麦格那里Ethan好像根本没留意设计部门这些事情，营销策划方案肯定要大修改的。
如果项目受阻，他的任务就失败了。2000万啊，已经花掉600万，公司刚刚盈利，要想维持下去，至少要保住这剩余的钱，每一分钱都算！
担心钱，就要担心事情怎么解决。周轩起身，赶往附近的酒吧，抓住王小然那个家伙，骗子才有对付骗子的办法。
他以为王小然会躲着他，没想到那家伙太不在乎了，不但和陈伦点了一桌子酒饮，还在唱歌那个角落里，自唱自嗨，唱的很潇洒，不难听，但是很容易注意到他。
周轩坐下，拿起一杯果汁饮料，陈伦嬉笑着想递给他一瓶酒，他拒绝了，他想清清醒醒地说服王小然。
王小然终于唱完一首，走过来笑着问他：“怎么，气不过5万块得到的信息太少吗？你再追加一些，我给你一个惊天消息。”他翘起腿晃悠。
周轩沉着脸，“你张嘴就来，可惜我当耳边风。我有新的事情给你，办得好就有钱，而且你擅长。”
“还肯花钱？”王小然歪着坏笑的脸，“我看看你这次有事要找什么高人？”
“这个女人叫莫——允，我知道在哪，我要知道这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她从一个公司里面获取了非常多的机密，下一步她要干什么。你......知道怎么办吧？”周轩拿出手机上的照片，手写了名字给她看。
王小然一边看着他，一边拿起花生米嚼啊嚼，足有两分钟的时间。周轩就静等着他。
王小然的确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了很多问题，从怎们干到赚多少，眼前自己预演了一遍。
周轩等着他开价钱。王小然拿起酒杯灌下一口，哈着酒气，“这么没谱的事情......找我就对了！我一定让她现出原形，等我把她的人头扔到你面前，你再付钱。”
“什么人头，没有死尸，没有案子，我不管惩罚人的事情，我只要知道她的情报送给谁，最好——不要让她送出去，让这件事悄无声息的不了了之。你懂吗？”
“哼，我就知道，你不想惹事，但是你想悄悄掐灭这件事。”王小然用手做着掐灭火焰的动作。
周轩略微松一下眉头，就是这个效果，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完结这件事。
“你不先收钱？”周轩有点疑惑。
“不用，你是老客户了。哎，对了，你真不想知道林星的其他消息？”他试探周轩。
周轩站起身，“我先滚了，莫允的酒店、咖啡馆我稍后发给你。你从现在起就盯紧了，要是她办成了事，就该你滚了。”
陈伦乐颠颠地看着他的后背，和王小然继续喝酒唱歌，“这人还真有意思啊，我们有生意了哎，对不对？”陈伦说。
“嗯，有趣，有趣。放长线钓金鱼，说不准咱们能大赚一笔。哈哈......”。
稍晚，王小然就出现在酒店附近，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穿着奢华的莫允慢慢地走进酒店。
他已经打听过了，这个女人在这里住了已经有半年，很奇怪，一个月足不出户，下一个月就好像上班族一样早出晚归。
莫允回到房间，先是仔细查看了一遍手提箱。她还没有把这些文件发送给雇主，所以，都还在她的行李中。
上床之前，她和中间联络人通话，让他尽快通知客户准备好货款和交货的时间地点。
按照以往交易经历，这次这堆文件估计是可以赚到将近100万，她自己可以得到一半以上，这钱够她逍遥一年了。当钱用完，这里总还有其他公司等她去面谈。和她一起工作的猎头、给她制作背景资料的、出谋划策的人，还会为她准备好下一个职位所需要的一切。
周轩尽可能的从助理安安那里打听一些有关莫允的八卦，他把这些再传递给王小然，也许对他有用。王小然一边盯梢，一边坐在酒店的咖啡吧区搜索资料。
他查到了那个帮助莫允投递简历的猎头公司，他们也的确在伦敦有分公司，简历似乎也是真实的，猎头公司当时收到简历后就向她前一家公司的HR总监证实过。这家公司就是麦格的竞争对手，但是莫允辞职时候并没有签署行业规避协议，也就是说她可以选择竞争对手的公司任职。
但是就那么“巧合”，莫允投入简历不久，麦格公司就在招聘一个很适合她的职位，而且她本人就在国内，很方便面试。
王小然几番电话后，怀疑起来，猎头公司、原公司HR、莫允，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这么想吧，如果全都是真的，他王小然就赚不到一分钱，他在浪费时间。但如果全都是假的，或者三方一起串通，这个调查难度又太大，也可能收不到钱。
他希望老天保佑，让他轻松一点。
在咖啡区忙碌的时候，他接入了酒店的房间监控系统，所以一旦监控系统提醒房间有出门上锁的状态，他就收起电脑，准备跟踪了。
莫允没有离开酒店，她去了餐厅。哦，11点多了，王小然也不得不跟进去。莫允走到一个男人的桌边坐下，他们一起吃饭，商量着什么事情，那个男人听莫允讲了很多，神秘地笑一笑，然后说了几句，莫允又开心起来。
王小然猜测，他们是在谈论交货的事情，他决定现在起要紧跟着这两个人，要瞅准时机破坏这个事情。要么破坏资料，要么......其实他还没想好别的计划，看一步走一步吧。
中饭过后，男人走了，莫允回了房间。两个人都不着急的样子，可是王小然却要苦熬，琢磨着什么是时机。
他本想找周轩来帮忙，来个调虎离山，他可以进房间拿走资料。但是这样，周轩就会被怀疑，可能会给他惹来麻烦。于是，他让周轩准备了一箱T&W的打印废纸，悄悄送到酒店就离开。
那是周轩从4、5个楼层的打印机旁收集来的，作为合作方员工，幸好这堆废纸没有引起门口安全监察人员的怀疑。
王小然从酒店监控观察莫允最初进入酒店的情形，她没有拿手提箱，甚至也没有行李箱。但是过了几天，他看到莫允从酒店一楼的商店买了一只手提箱，粉红色的。此后，她从未提出来过。
王小然去商店里面转转，出来时候，买了一只同样的手提箱。他把那些废纸都装进去，然后把它藏在自己脚下。他有一种要搞一场恶作剧的兴奋。
如果她出门去交易，他就跟上，在外面找机会换掉，这是最容易的。如果那个男人来酒店交易，环境有限，需要费点劲，实在不行，就找人来演一场闹剧，趁机换掉。
可是，他憋不住了。因为不知道交易的具体时间，他不知道要等多久。不如趁早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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