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抑郁中,你并不认为自己戴上了灰色的面纱,正在透过坏情绪的阴霾观察这个世界。你只是以为快乐的面纱已经被拿走,现在才看得真切了。
——安德鲁·所罗门(美国作家)
写在文章前的话:
这是一篇关于抑郁症的文章,内容会很悲伤,很压抑,不适应者勿看,喜欢的可以打赏支持。
01
最近,
我感受到春天的气息,
阳光明媚,
好像未来的美好时光指日可待,
但是,
有人能坚强的从昏暗的时光里爬起来,
也有人好像从黑暗里绕不出来,
我记得我听到“抑郁症”这个词汇,
大约是二月份时候的事,
我认识一个向我倾诉的对象,
他说他得过抑郁症,
整个夜晚整宿整宿的无眠,
最严重的时候甚至用塑料口袋密闭自己自杀,
当时,我不怎么相信,
听了他的故事开始明白,
当一个毫无心机的爱上一个人,
花费了时间、金钱、婚礼......
某一天,他落魄了,
那个人在某一天午后,
席卷了一切,留了离婚协议,
消失不见,
他说他在乎的不是钱,
钱没了可以挣,
但是人对所有的期望与爱,
被另一方这样来个措手不及,
好像生活里所有的精神支柱都坍塌,
我一直觉得抑郁症、死亡,
离我足够遥远,
毕竟,得抑郁症都是明星偏多,
死亡都是老年人的事,
直到,那天跟朋友去海边,
一直觉得她活得自信骄傲,
却开始感叹生命,
他们隔壁部门的男同事,
肝癌晚期,86年,
她给我说:她突然想结婚了,
我并不懂,这跟她突然想结婚有什么必然联系,
她:34岁还没来得及看孩子长大,
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孝敬老人,
还没有与妻子走完七年之痒,
他却开始在人生的路上要画上句号。
我说:不结婚不是更好吗?
不成为谁的遗憾,
不成为谁的负担。
她说:不结婚是不可能的,
但上帝选择结束生命,
至少为这个世界留下点什么?
我没有说话,
尽管窗外的蓝天白云,
好像也化解不掉内心最深的阴霾,
前几天,我跟一个认识五年,
从读者演变成朋友的人,
我跟他讲我可能得抑郁症了,
他当时对着手机发来一段语音:你他妈的别胡思乱想,
那天中午,母亲跟我说:你滚出吧~看着你这一把年纪,
不要赖在家里混吃等死。
我不能理解,
为什么女孩子年纪大了,
会受到如此的不待见,
又不是缺胳膊断腿,
一个人自信活在这个世界求生活,
有什么可耻的,
有些人,
确实是我亲手推开的,
或许我更希望让他留下来,
可是他不会懂,
我也没资格让他懂,
毕竟是我先推开他的,
最后,所有人都可以不懂你,
但是,能给你最后的勇气一定是,
看你出生,陪你长大的父母,
很遗憾,有一天你活到连他们都不理解,
不知道何时,还会反驳你,
除了沉默,就是歇斯底里的抵抗,
逃避进房间,抱头痛哭,
越长大,越明白,
可惜的从来不是一段感情,
而是时光蹉跎,一瞬间要对现实声音的抗争,
某然从昏暗中醒来,
迷迷糊糊地,
有点悲伤,
连续失眠的人,
却能在一场吵架中安稳睡去,
可怕的从来不是没心没肺,
而是害怕,
有一天,你倒下,
可能身后空无一人。
朋友后来说:回忆是件很累的事情,
就像失眠时怎么躺都觉得不对的样子,
但是能想通的永远是自己,
最后要明确自己内心一直坚持的方向,
可能是年纪大了,
习惯了回首,习惯反思,
后来,还是不放心这种反常行为,
白天迫于生活要伪装笑脸,
与谁都能谈笑风生,
当一个人的时候,
才明白理想都是脑海幻化的,
被现实践踏的一无是处,
还好我连轻度抑郁症都没患上,
医生只是说:我过于焦虑,问我焦虑什么?
我说:不缺钱,公司改革了,有人被疫情搞得裁员,尚在苟且的活着罢了。
医生抬抬眼镜,
盯着我看,嘴巴里说:那就别焦虑,交了钱拿药。
好可怕,你说这难道不是在花钱换焦虑吗?
我以为我是例外,
那天我在电梯里,
我偷听老两口讲话:大概是说在年前他们亲戚孩子在下班路上被酒驾的司机当场撞死,
等母亲赶到殡仪馆,
当场晕倒,后面每天失眠,一宿一宿的,
然后就是喜怒无常,
大家都觉得她因为悲痛于心,深受打击,
大家都忙着安顿死者,
也都在劝她放宽心,
其实,这个世界谁能感同身受,
一天晚上,这位母亲居然出现自杀的念头,
还好被父亲救下,
送进医院,诊断为抑郁症,
喊家人多留意,
电梯的老人纷纷地低语可怜,白发送黑发人。
我真的不知道抑郁症有多难受,
但是我能理解整夜整夜失眠的痛苦,
后来,我找了以前很久没有联系的旧友,
我说我想去学院拜访副院长老人家,
我记得几年前,我曾有一次结识某学院的副校长,
老校长很和蔼,
那时候大概是为了写一份采访稿,
获知老校长在中年时期也换过抑郁症,
本来疫情期间并不适合拜访,
可是我不想再这样闲着,
之前的采访稿,因为种种原因没有露出,
这次想通过疫情,还有了解民生的视角,
特意约见想做一篇关于抑郁症的文章,
本以为会被拒接,
还好老校长还是接受了采访,
那天开了很久的车,
在海边的一处居民小区约见了他,
阳光甚好,
陈旧的石桌、石凳,
明晃晃地阳光透过露出新芽的大树留下斑驳地痕迹,
老校长讲自己是年轻时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师,
但是因为年轻,又肯干的缘故,无论是教学成绩,还是班级管理,
都是学校的佼佼者,
于是,他拥有了很多荣誉,诸如“优秀教师、优秀班主任”等,
但是,唯独一件事,却让他一直耿耿于怀......
故事有些隐私,不便于细写,
后来惹了一身麻烦,职称升职的机会也没有,
还落下意想不到的毛病——抑郁症,
整夜整夜失眠,
饭也吃的少,神情恍惚,
稍不注意就有钻牛角尖,
想轻声地念头,
后来在家人陪伴下,
游走了很多医院,
最后怎么好的,
老校长说:药吃了,只是安眠,睡是睡着了,但是醒了就像瘫痪,
他也不记得当初是怎么克服的,只是看着年迈的老母,
牙牙学步的女儿,他在心里暗示不能倒下。
后来,可能是内心战胜病魔,
从这个病症里爬起来。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主持人崔永元也得了抑郁症,
据他说,他白天昏沉短暂,夜晚却无比漫长。
每天,他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面,忍受着折磨,
夜里他跑书房睡觉,独自看着天花板发呆,
脑袋疼得他不停地呻吟,
长夜中,他与心魔纠缠不休。
他不理解收视率的需求,不理解商业化的运作,
不理解讲真话的规则,以及人人沉默的社会状态。
病症最严重时,他住院,需要24小时陪护。
从此,他成了抑郁症患者崔永元。
后来,我才知道,
所谓抑郁症,不过是源自于心病,
这或许是一种内在的精神洁癖,
在内心的洁净与社会的浊气间,不断斗争产生屏障
带着思想的自我纠缠,对生活的近于绝望。
这些年,此病好多都源于明星、名人,
我们达不到名人的精神境界,
但是更多的普通人也在被生活各种焦虑压抑,
再写这篇文章,
我只是希望,每个人都能正常的有个好睡眠,
无论老少,
失眠等天亮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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