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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缝隙漏进的微光,划破了屋内的整片黑,也惊扰了枕上犹温的梦。容易惊醒的人,只得披衣下床。
帘卷风起,残存的梦影瑟瑟发抖,散落一地仓惶。
算来秋已渐远,霜降之后,立冬在即。六瓣霜花还未结,露华一夜忽成冰。北方的十一月,总是这般让人觉得不可琢磨,不可亲近。
其实,这种清冷疏淡,早在初秋时节就已露端倪。就像当时记下的句子,完满美好中总有流逝的况味。
夜笼秋凉月点窗,花叠玉面自成妆。
向来日短欺天色,哪堪清歌对酒尝?
东街楼下,雨点梧桐才入画。橘子枝头,绿褪橙饶又见秋。
那年欢闹,犹记当时颜色好。纸上轻匀,墨彩纷呈深浅痕。
今天瞌睡多,睡得早了,结果又醒得如此快,怕是真的人老夜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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