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补牢,不只是加固围栏,也要想办法把跑掉的羊找回来,哪怕没法全部。
任何损失都是让人心痛的,特别在家底比较薄的时候。
从接到普宁老方的电话,被告知那批货吸潮了,并询问怎么处理那一刻起,老周脸上就是一副阴沉沉的表情。眼看着这订单就要顺利完成,虽因老方一如既往地对价格要求很苛严没多大利润,但毕竟也算是一笔不错的生意,不只是他的单次订货量都比较大,而且给我们埋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说不定从此敲开了普宁这个全国著名药品流通市场的大门,使我们在本地销售外又有了一个重要的新增长点。
未曾想这头一炮就没打响,显然会削弱老方对我们这个还名不见经传企业的信心。这当然是一件令人沮丧的事,不只是显而易见的直接损失,更是我们正努力树立品牌知名度路上的挫折,自然老周的心情不会好。当然,他的阴沉低落或许也是对自己百密一疏没有特别提醒休息玻璃瓶烘干环节的懊悔,同时也有对厂区负责人国建的些许埋怨。
值得庆幸的是还没有造成实质性的后果,在流通到消费者手上之前被发现了,损失或能够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
第三天下午,太阳快落山时候,装载着老方退货的一辆大货车开进了我们生产场地。
当车间旁小道上的昏暗路灯亮起时,那批退货被卸到了车间对面的库房里。
随即老周便赶到了厂区。驾驶员等着拿运费走人,重要是厂里的人等着他去决定这批货如何处理。
此时的老周心里想的是如何尽量挽回损失,至于老方那边的形象受损已然是顾不上了。
送走了驾驶员,老周仔细检查了退货,决定返工。
天色已晚,除了车间周围的暗弱的黄色白炽光,四周一片漆黑。城里办公室的人也被老周叫到了厂区,大家被告知必须连夜把这批退货拆去包装,将药片集中放车间里,等待他进一步指令。
夜色笼罩下,一个严格意义上说不太被允许,至少是规定有些模糊的操作正秘密地进行。谁知一干就是一夜,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才大体弄完。
早安。五月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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