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散步,路过刚拆完住房的小巷
与同行人谈论拆迁户的安置与赔偿
这些都与我无关。只留意到
废墟上,凿取钢筋的老人
心中的那块石头被狠狠地敲砸
我想,此时父亲嘴里含着烟,操纵液压机
压缩,老人的“金钱”
城市的余料,以及,生活的苦痛
柴油机的轰鸣,隔空
使我失声。不再敢说话
怕撞见父亲的老茧,皱纹,新生的白发,
而哽咽。
父亲嗜好香烟,裹的是
苦与愁,还有我。
点燃黎明,熄灭夜晚
注:“金钱”——在废墟中凿取的钢筋 父亲是开废品收购站的,在最底打拼,干着最累的活,但挣的是最干净的钱。
散步小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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