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炮声一直响彻今日,疫情的战争一时也还没有结束的可能。而我,享受着寻常年轻人的“快乐”,躲在家里,被幼弟时刻提醒着宿昔少年的苦与乐。
我一直担心弟弟会变成我这样,优柔寡断,畏手畏脚,这些时日下来,我大概知道他定是与我有大不同的,且我的担心不会带来些许的改变,归家十几日的逗留顶多是个印象罢了。摒弃了思念,我体会着幼弟不同寻常的快乐,把一个故事听上几十遍后出口成章,将一个喜爱的动画人物模仿个惟妙惟肖,最可气又可笑的是带着几十道异世界想象力的动漫选择题围在你身边,不辞疲倦。于他而言,没有你的愿不愿意,只有我的乐不乐意,除了爸爸亘古不变的“1,2,3”假声吓人,死皮赖脸最适合来形容他。
我这个人啊,最喜欢挖苦,尤其是变着法的,埋着坑的,不罢休的挖苦,幼弟的苦笑是我最爱看到的。偷吃东西被我揭穿的无奈,偷玩游戏被我点破的羞恼,跟着我运动被累到瘫倒的窘迫,哈,我这个“圣人君子”当真是清高无两。
这几日,印象最深刻的是弟弟和爸妈说话时最天真烂漫的笑,即使几日里爸妈怎么用一如既往的强权压迫,他也还保留着快乐的天分。他还只有十岁,四年级,我可怜又嫉妒他。三年级的时候,爸爸离开我到临镇教书,一周或是半月回家一次,自那开始我变得学不开心,玩不痛快,六年级短暂一年的快乐,因为再次的别离反而使心情更加沉重。自那开始,我的心事多起来,多到自己解决不掉,多到一安静下来就充满悲伤,从淡淡的不值一提的少年心事,一直到今天已经不知所措的人生抉择。
其实,彼时开心的时刻我依然历历在目,跋山涉水摘果子捞鱼,赛车沙包种西瓜,乒乓桌上难忘友情,足球场上放怀大笑。宿昔少年乐,蹉跎志不得,哲理懂三分,半生无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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