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早早起来,做好准备,今天要去公司开会。
到了时间,骑着电动车向公司方向驶去。路上冻的直掉眼泪。
到了公司,公司里的人来了不少。估计都是打了电话的缘故。
我原以为领导要宣布什么。原来只是说公司有了新政策,为了保证终身工资要有增员手段。
手机来电,我赶紧走出公司接了电话,电话那边说拌料的车来了。我说我这就回去。
赶紧从经七路骑到北外环盖家沟木材市场,车还没进院。打了电话,那边说很快就进来了。
车来了,是两边开门的货车。我用了一个多点卸完了车。
我跟小宋说了司机帮忙明年多了一个活儿可以挣钱。他说帮我问问电动车的事。我心里很是高兴。心里一大疾病解除了。
干完活,骑车出门。看见附近的手机店,就进去问了一下换电池的价格。
意外的听说只要办卡就可以送手机,我心思动了,准备行动。
下午把积攒多日的衣服洗出来。然后去了手机店,可是主持业务的人不在。加上自己没带银行卡,只能明天再办。
骑车到了姐姐的店里,吃了两碗面,说说话,店里就来人了,一波又一波,忙过去了都快十点半了。
吃饺子的时候,姐姐说起父亲走的时候,我差点掉下眼泪。时间过去四年了,父亲还活在我心里,永远。
回家。
我记忆的目光又回到了多年前的故乡,那时的我还在念小学,大概四五年级的样子。小年那天,从早上开始就有份欣喜充溢我的心胸。
我张罗着让父亲把灯笼杆竖起来。父亲很不热心,灯笼杆都没灯笼了,只有一架木头飞机模型,竖起来也没什么意义。
架不住我一再的催促,父亲和四哥把灯笼杆竖起来了,飞机模型在疾风中飞速旋转,转动声顺着灯笼杆传进贴着灯笼杆听我的耳朵里,我心里乐开了花。但又不知道还缺点什么。
那时候真觉得灯笼杆真高,自己根本无法触及它的顶端,等我能够自己树起灯笼杆,已经感觉不到它有多高了。后来这根灯笼杆太老了,父亲把这块木头锯了烧火,我心里感到所有的童年的记忆只能从记忆里去寻找了。
母亲开始炸刚果炸丸子炸麻花,包包子,蒸开花馒头,在馒头上点红,在馒头上加一个红枣。
我们这些孩子就把屋子里的灰搽了又搽。
父亲在炉子上开始燎猪头,这边把冻鱼化开,把鱼收拾好,拿仓房里冻上,等过年时再炖着吃。
这边一忙完,父亲就又在另外一张锅里呼肉,炼出肉汤炖酸菜,拌带豆米饭,别说多好吃了。
我总是找不到心里缺点什么,屋里外边的乱串,总是觉得哪里都不对,写了一篇日记。这边找出一枚香火碗,点燃一支茉莉花香,淡淡的香味在屋里飘漾,是这样的过年气氛吗?
母亲催我多吃几个肉包子,吃几个糖夹,这在平时都吃不到的,都要到过年时才吃到的。我这个时候没有任何口福,我的心事全在从外边仓房里取回屋的冻货——雪糕、冻梨、冻柿子。吃了一个还想再吃一个。母亲不让我再吃,我总是执拗的总想多吃。
上午屋里热,白气雾一般的在屋里漂,我以前没有看过雾,这就是雾。
下午,母亲把凉了的包子馒头都拿到仓房里冻起来,过年几天就不用做饭了。我总是偷吃放起来的刚果丸子麻花。
哥哥们和姐姐都不在家,我哪儿也不去,也不去同学家玩,妹妹就在一旁陪父亲看电视。忙完了所有准备工作的父亲怡然自得的坐在炕上抽着烟看着电视。而我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忙着寻找我心里的答案。
大哥去老丈人家里拜早年了,两个孩子就放在家里让我们哄着,孩子总是问他们的父母什么时候回来。
我已经点了三四支香了,我在黄昏到来时还是没有找到答案。
天色暗下去了,夜色来了,雪越来越大,一家人围着电视机,心里都是十分的兴奋。
因为不是过大年,灯笼杆夜里还不能拉电灯,院里还是一片黑。雪下了一层又一层,夜里也不显得那么黑。
四周有二踢脚炸响,也有人家放小鞭,在鞭炮声中,过年的兴奋在心里弥漫。
那一晚,因为白天吃饱了,晚饭吃大米水饭,我没吃多少,早早离开了饭桌,那一晚我睡的很香。
多年以后的我,孤身一人在异乡过年,屋外很冷,但没有雪,电脑里响着自己爱听的音乐,为纪念父亲,空腹一天,想起当年的往事,再想当年的那份缺憾,我也是感觉缺点什么,也是不清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需要。
那时是一大家子人,现在是自己孤单一个人。
那时是在自己家里,现在还是在自己家里,只是这个家搬到了济南,。
那时是白纸一片,现在自己拥有的一堆又一堆的记忆。
网上一片喜庆,我不悲也不喜,这么多年了,习惯了。
在网上过年,也没什么不同。许多联欢会自从我离开家了,我就没有再看过一眼。当初还在收音机里收听春晚的节目,现在越静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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