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信号,这是一个开始吗?’,这个念头即便没有出现过在她的脑海,但从她感受到的感觉来说,已经算得上一种特别的待遇了,一种超出了朋友的关系,这当然不平常,但又不知道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我很重要?。。。影响很大?。。。’,想象也是感到莫名其妙,毫无理由的由头,甚至都不能确定这样的一种重要和影响是一种感情,还是纯粹的利益关系,完全摸不着头脑。当然也只是让她傻傻笑了一会儿后,就埋藏到了心头,已经不用过于追究那些细枝末节了,只知道心里头是欢喜的,因为被别人当成重要的,至少是不孤单的吧。更何况多少人,拼了多大的力,也只是为了让人认为是重要的,特别的。而现在,她已经成为一个‘重要’人物了。
重要,便是开始,欢喜于普通的一点。
“哟,幺妹儿,今天嫩个高兴哇?是吃了蜂蜜啊?”,刚进小区,守门的老头也笑嘻嘻的跟她打招呼。
“叔,你那个眼睛看到我笑了,莫乱说,我今天慌得很”,她想要掩饰这种不寻常的感觉,把它当成了一件不太光明的事,也不想让人看出有什么异常。
“丫头,我没乱说,你看你脸都要笑圆了,乖得很”,
“乱说,乱说,我哪有笑,不管你了,拜拜”,她慌慌忙忙的拉下了脸,快步跑自己的住处去了。
“怪罗,怕是耍朋友罗!!!”,老头回头边走边说道。
初夏已慢慢的发展成了仲夏,日头也越来越长,白日也变得酷热难耐,四周围除了来来往往的车辆疾驰声,就剩下不耐烦的蝉鸣了,从早到晚的不停。让有心事的人,也变得心烦意乱了起来。本想着安安静静的把它给藏起来,可怎么也藏不住,只要稍微一动心思,一被打扰,便无法忍耐那种孤单落寞的感觉,又或者需要一种能够填补时间和精神空白的感觉。
这是一个无聊的开始,因为本来蝉鸣也尽显了它的无聊,毫无节奏和规律,粗旷肆意而不加掩饰的释放自己内心的感情,而不知道有所克制,而在这种不克制下,整个过程甚至也是野蛮直接的,然后迎接它们的就是死亡。多么寂寞的蝉,胡乱叫着求爱,然后死亡。
她甚至也快到了那种地步,她甚至快要发疯,什么刻画了她自己,是所有的感情和欲望,她渴望,所以她感受到了自己的无趣和粗旷的吼叫,也正如蝉鸣一样,她甚至想为此而走向死亡,为了爱情,那种美妙的感觉,而致死。她躺在床上来回翻转,她有些想见到一个人,想得到一些关注,得到那种被重视的感觉,被当成重要人物,完美人物,或者只需要被欣赏,或者被满足就可以了,就那么简单,单纯的欲望罢了。
甚至她希望不要美化它,不要说什么爱情,只要赤条条的躺在那里,或者站在那里,感受到对方的存在,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就行了,只保留原真的冲动就行了,就心满意足了。反到是那高高在上的爱情看起来矫揉造作,甚至有点顾影自怜的自恋情结,是不真实而经不起现实的挑战的,所以她认为赤条条便是真实的,粗旷便是好的。
那么,蝉鸣时刻,她拨通了他的电话,等待着对方的一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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