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佳迪的音符谁又乐意去揭开谁伤疤?
难道这个样子是我自己愿意的吗?
难道天地创造的失意真的是我有责任去替它承担的吗?
奈何人生,总无法太完美!
有时候想离开人群。
但交际场上 , 这些都是必须面对的啊!
你以为你没看到的其他灵魂,就没有写满同样的不耻吗?
你以为你今天是发飙了,是痛快了,就真的维护尊严并存在意义了吗?
错了吗?
不断地问自己。
没有错!
做了就做了!
看不到的内心请随意,人的认识差异总会改变内心的想法或起伏。而不尊重的表情,至少别让我看到!
我没再追问自己值得与否。到手的黄金,能流失掉的,也能再赚回。而失去的尊严,就是有限的,会像噩梦一样,连串侵压。
从来没人知道,那半年里,我是怎样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对着电视,对着熙攘的街道人群,对着一切谩骂和嘲笑的丑恶嘴脸,假装不厌恶,咽下恶心,专注去学每一种唇动背后的含义。每一份奚落都在讽刺着我曾经拥有,都在告诉着我从此失去,也都在否定着我的价值与意义。男儿,有泪不轻弹。无人的房间与角落,替我收拾了多少伤痕的泪流。
有时候自尊也是少得可怜的一种呈现形式。有人说,越缺乏什么,越表现什么。我想也是因为这样,我才会抛下那单几十万的葡萄酒生意。
那是个法国人,天生语音里满是浪漫。初次见面,秘书向我们彼此相互介绍,然后打手语告诉我,对方的需求。
法国人品酒,想必不会差。我很期待他能带给我一点新的灵感。
由秘书领着,一一介绍酒厂的生产流程。我本可以滔滔不绝,但为了避免出错,还是把机会留给了身边这个出色的职员,让她用手语一一翻译。
但是在我所学的法语理解范围,我分明看见他对着和他一起前来的女伴有说有笑,那唇音不只一次地显示着“原来合作商就是个耳聋的!”低声却狂妄张扬大笑,让我的心湖一次次像被锐石撞击。
我以为,走过了多个国家,看遍了太多世故,早已有了一颗足够容纳世界的心。我以为我是胸襟开阔的,但我还是当场冷冷地走到客户面前,一字一句清晰表达了合作结束的言辞。对方心虚却硬是想装成理直气壮的样子真是不忍直视,我直接大口破骂,然后转身离去。
落日余晖(二)
酒庄的历史已流传三代。经手那年,我才19岁。
父母亲的身体出现了状况,不得已让我接手重任。没有经验,父亲便安排了他最信任的员工,一位位高权重的掌管人,老先生,同时也是我异常严厉的师傅。他总是让我去经历大大小小的商务活动,却毫不客气指出我的错误。有的时候,事情一杂多,他的爆脾气恰好在尚为成器的我这里找到了发泄的出口,而我,只能努力把自己逼得更好一点,再好一些。
饭后闲余,总能和气融融。但讲真的,有时候我还真有些怕他。直到,我真正熟悉且不再轻易出错,这种落差才不复存在。于我,足足用了两年。
(三)
那些年,美丽的葡萄酒宫殿里入不敷出 ,在 别人的羡慕里自带悲凉。噩耗接踵而来,一次车祸,我的耳朵几乎失去所有听力。
有时候会想,遇到一个不嫌弃自己的就娶了吧。
一层层的考验在人生里不断掀开帷幕,看不到尽头!
还要我怎样?
绝望中什么也不想听,把自己关在小黑屋,甚至饮食也是多余的奢侈。
有时候极端到对自己极度吝啬。
似乎自我摧残就能逃避所经受的自认为不公平。
葡萄酒庄园(四)
有些时候,身份就是这样别扭的存在。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别人说我们青梅竹马,但也只有我们才知道,她的父母,从来都和钱,而非人打交道,就连儿女的婚姻,也必须,必定,建立在交易场上。
你在我青春的脚印里迈开的步伐,不复回来。
我想你如今和他的那个家,会是欢声笑语。
只要你幸福多一分,我的快乐便能满上心房一格。
三十而立,如今的我已三十有加,依旧单身如故。你知道我多想当初能晚点遇到你,余生全给你。
如今的飞黄腾达算什么,没有你的气息你的音容笑貌,日夜特别漫长,岁月满是心酸。
只是你没得选择。
一次错过,便是残生。
落日余晖,依旧闪耀晕红霞光。
我承认我还是总会想到你,但那种爱恋的感知早已清醒着。
依旧相信爱情,不愿将就。大不了余生自己走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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