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过年
近日电视及广播中反复说着这么一个话题:“回家过年”。
爱子心无尽,归家喜及辰。
冬衣针线密,家信墨痕新。
碰头怜清癯,呼儿问苦辛。
低回愧人子,不敢叹风尘。
这首《岁暮抵家》,是清朝诗人蒋士铨所写的一首诗。诗中描述久别回家的游子与母亲相见时的情形,歌颂了母爱的深挚和母子年夜团聚时欣喜中又含伤感的真实场景。
“每逢佳节倍思亲”,在外游子远离父母亲人,飘泊一年,逢到年关说什么也要回家一次探望亲人,以解长久思念之情。
这种感受于我们,在青年时期长时间在外的人来说,是有着切深体会的。在外二十多年,“乡音未改鬓毛衰”,但回家过年的想法却长此不变。
难忘记,插队第一年,离春节还有十二三天,我们却失去了在京过年的机会,远赴黄土高原。从此,在京和家人过年,成了我们的时时期盼。
难忘记,插队当年回北京,逃票在车中,前后车厢来回窜,躲避检票员,无心赏风景,清晨跳下丰台站,半途步半坐车,终于到了永定门。
难忘记,马上到年前,拿着队里决分钱,一个人简单收拾行装,挤在人流中,坐在火车上,望着眼中过去的潼关、三门峡、郑州、邢台、保定,经过一夜加半天的行程终于回到两年未见的北京。
难忘记,除夕前两天,带着内子孩子,提着几瓶西凤酒,大包小包,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看着四周的同行,掩饰不住兴奋之情,不时对孩子说,前面就是北京。这种情景有几番。
难忘记,回到北京,除了过年的心愿,其实也就是想在北京四处转转,看看故土人情,街道市景,解解对他的思念,了解一下社情,盘算着何时也能调回北京,以免去思乡之痛。
难忘记,带着家人回北京,不像单人那样从容,过了除夕,市内各大公园和故宫是全家的留恋所在,虽然顶着寒风,但心里却暖意浓浓,抓紧时间游玩,因为初十过了又该回程。
难忘记,每年的回京行程,基本上把一年积攒的银子花净,说来也是寒酸,全部开销抵不上现在的半张高铁票钱,生活在那个年代,没有后顾之忧,当个月光族,只是图个一时高兴。
坐在家中,望着电视中“春运”拥挤的人群和回家过年人的兴奋,在这些场景中早已寻不到我们的背影。因为我们已经回到故乡,重又安居在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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