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段时期的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大开大阖之后,我几度又沉闷起来。
2017年8月11日 阴
瑞秋在傍晚把我拉进一个讨论组,意图将她所爱的互不相识的朋友们聚一起请顿饭,她就要去澳洲了。
我却对这个小我两岁的高中毕业生说出相当不“社会人”的话:我最近躁郁不想见人,更别说一帮陌生人了,我换个时日再见你一次。(我去和这帮孩子玩耍有什么意义)
瑞秋:这样,我也猜到你不能一起吃。
我:哈哈上学时可以的现在做不到。(这位我好了四年的朋友在上个月说我和她忽然精神不契合了,我是真的不记得为什么过去会与她保持契合。我总结出一点,她那种早熟颓丧的文青气,就好像在对你灌输不入流的消极价值观:宁可于仙境投湖,但莫在乱世苦活)
瑞秋:那我那天晚上单独请你好了。
我:那么好!(那我可得弄个有诚意的道别礼)
瑞秋:反正你也挺特别的。
我在入夜时分思索,瑞秋她最注重的是精神,我可以送她一本我最推崇的书《羽蛇》 ,仿照四年前她送我她当时最喜爱的漫画《19天》 ,像她一样在扉页里写下“欣喜相逢,有生之年”的字样,还有罗里吧嗦填得很满的明信片。这样糊弄一下应该可以了,她就要走了,我记得当初翻开她漫画后脑内大概是生出过多巴胺的暖流。
不去聚会的理由是真实存在的,不若先前数月的活泼,我又沉闷起来,甚至平添了自相矛盾的强行迎合众生的表演和实质不愿理人的暴躁。
我开始在无月之夜怀想我的近半年,思绪几近狂乱。
我是在自以为一切都糟糕透顶的时日之后,决意不顾他人感受地去完成些或正或邪的“过去不可能做的事”,又把自己搞得咋呼乐天幽默话痨,倒确实收获诸多快乐,人完全可以以各种方式活嘛。
然而我的根本缺陷却屡屡浮现甚至上升:冷漠,不守序,无所纳罕。如果白色是天使翅膀的颜色,那它就是我最厌恶的颜色之一。
丰盛的人格大概还是要从那些热艳的人身上保持汲取元素的,否则依旧要逐渐萧条,我会被我演戏的那类对象吸干的!
不过我始终没想通我为什么突然就遗忘了许多过去喜爱的人,物,事。荒诞的欢愉过后是难以返璞归真。
夜已深,健康观开始提醒我在胡思乱想上见好就收准备睡眠,若是再仔细回忆自己的那段大起大落大悲大喜大开大阖的时日,恐怕今晚的安稳觉就成妄想了。
瑞秋与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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