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个经严谨科学验证逆转衰老产品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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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个经严谨科学验证逆转衰老产品面世，时间是否还对所有人平等？

生活报2天前1评论

“时间面前，人人平等。”这似乎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毕竟，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而人们每一天都主动或被动地在时间的使用上进行着取舍，无论是为事业名利而奔波，还是慵懒安逸地享受生活，逝去的时间都不会再来。隔三岔五，我们或许会突然发现记忆中曾经洋溢着年轻活力的父母，如今已是白发苍苍的老人，盼着我们归来。即便是腰缠万贯或权势中天的强者，在眼看着家人和自己一天天变老这点上，也与普通人一样无能为力。然而在现代生命科学飞速发展的今天，时间这一最后的平等，也似乎即将被打破。

今年5月，美国生物技术公司Herbalmax正式宣布将其基于哈佛医学院格伦衰老生物学中心研究成果的全球首款复合型NMN（烟酰胺单核苷酸）口服产品Reinvigorator（中文名瑞维拓）推向市场。该物质作为第二代NAD+补充剂，在试验中被证实能够通过增强DNA修复能力及线粒体功能，将哺乳动物的衰老速度减缓多达30%以上。作为NMN的首次成功市场化，瑞维拓的上市引发了各方的普遍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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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去如此神奇的NMN究竟是什么，其实用化产品是真正有效，还是像曾经在国内疯传的干细胞、羊胎素一样的虚假概念？这就要从衰老科学领域的演进说起。

长期以来，很多人一直认为衰老是一个与生俱来的基因程序。然而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明确的证据表明此类程序的存在。尽管在染色体两端随着细胞分裂次数的增加而逐渐减少的端粒似乎限制了细胞的再生，但实际研究表明，细胞衰亡更多是由于DNA损伤而非端粒损失引起的。过去一百多年中曾经出现过很多不同的衰老理论，但随着现代生物学的发展，科学家们在上世纪90年代最终确认细胞衰老的根本原因在于细胞核和线粒体内的DNA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逐渐积累损伤，导致细胞机能、能量供应、以及再生能力的逐渐丧失。虽然我们的细胞具有一套完整的DNA修复系统，但这一系统的效率同样会随着年龄的增加而逐渐降低。同时，现代社会中的环境污染、药物、辐射等外因都会加快DNA损伤的积累。因此当人到中年以后，细胞内的DNA损伤便会开始呈指数级上升，从而加速细胞的凋亡，衰老的速度也会越来越快。

因此，为了规避人到中年之后出现的快速衰老，我们必须确保细胞的自我修复能力始终处于旺盛状态，使各类环境因素带来的DNA损伤得到有效修复，这一点被学术界普遍认为是逆转和抑制衰老的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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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21世纪，科学家们逐渐了解到细胞的DNA修复能力取决于一组名为Sirtuins的去乙酰化酶的活性高低，而后者的活性则与体内的一种辅酶NAD+密切相关。这种辅酶既是DNA修复系统的重要原料，又是细胞核与线粒体间的关键联络因子。然而，其在人体细胞内的含量在30岁后便会快速下降。因此，学术界开始怀疑，正是NAD+水平的下降，导致了DNA逐渐失去修复能力，最终导致细胞衰老和死亡。

2013年，生命科学顶级期刊《Cell》上连续发表了两篇哈佛大学大卫·辛克莱尔研究团队关于细胞内NAD+水平下降将破坏细胞核与线粒体之间通信并引发衰老的论文，首次将NMN（β-烟酰胺单核苷酸）这一对人体衰老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的神奇分子展示在世人面前。实验显示，NMN作为NAD+的合成前体，可以通过提升细胞内的NAD+水平使老年小鼠衰老过程的所有方面得到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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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开始，美国华盛顿大学、日本庆应义塾大学和澳洲新南威尔士大学等权威机构纷纷加入NMN的研究，并分别从逆转肌肉萎缩、提升体能、抑制衰老引起的认知能力下降、逆转血管死亡、保护心脑血管功能等多个角度对NMN的抗衰老效应进行了详细评估，先后有百余篇论文在《Cell》、《Nature》、《Science》等顶级学术期刊上发表。也正是从这一时期开始，相关领域的专家学者开始纷纷获取NMN试剂用于口服。

2017年，NASA首席技术专家Douglas Terrier向时代杂志透露，NASA密切关注NMN的相关研究进展，并研究将其用于保护宇航员免受宇宙射线的辐射伤害。

2018年，《Cell》杂志上发表的最新研究报告显示，NMN成功逆转了老龄动物的血管死亡和肌肉萎缩，服用NMN的高龄动物体力超过同龄动物60%以上。更重要的是，口服NMN带来的NAD+水平提升，成功促使哺乳动物寿命延长了30%以上。自此，NMN被视为是世界上首种经严谨科学实验证实可以有效逆转衰老、延长寿命的天然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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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NMN已经成为学术界最受认可的抗衰老分子，但是它在市场化的过程中仍然面临着多个较为严重的问题。首先，NMN生产技术的复杂性导致价格极其昂贵。德国制药巨头默克旗下的Sigma-Aldrich 对NMN的公开报价为每500毫克10682.10元人民币（2018年6月）。即便按照每月6000毫克的最低有效剂量计算，每人每年的服用成本也将高达156万元人民币。因此，NMN在过去几年中仅作为一些身份特殊的人以及参与相关研究的科学家才有机会服用的奢侈品而存在。直到Herbalmax（已于今年正式入华，在京东设有品牌旗舰店）通过生物酶催化法对其实现量产，才把超过有效剂量的业界最高纯度食品级NMN产品价格降产品价格降低了近30倍，初步达到了高端消费者的承受能力。

另一方面，NMN卓越的抗衰老能力也吸引了一些不良商家进入这一领域，使得市场上打着NMN旗号的无效产品纷纷出现。早在2016年，在科研数据尚未完善，效果及有效剂量皆未确认时，便有厂商跳过配方设计及剂量评估步骤，开始天价销售远低于有效剂量、根本无法产生实际效果的产品。之后陆续出现的NMN面霜、口服液，由于NMN在水溶液中的稳定性极低，如果溶解在此类液态产品中，出厂两周左右就会丧失全部活性，其美颜抗衰老作用实际上是通过激素成分实现的。在中国市场上，各种含量虚标、假冒原料等等更为严重的现象也迅速出现。

从上世纪90年代衰老机制的首次确立，到2003年SIRT2与NAD+相互作用机理的阐明，再到2018年瑞维拓的最终上市，全世界消费者都经历了漫长的等待过程。值得庆幸的是，与那些终其一生都没能走出实验室的“神话般”研究不同，NMN最终走进了普通人的生活。然而，在当今生物技术高速发展的时代背景下，虽然人类对抗衰老的目标已经逐步成为现实，但与尖端技术如影随形的高昂成本仍然是挡在新技术与大众之间的一堵高墙。以瑞维拓为例，尽管它的面世已经使NMN的可承受力大大提高，但其近3000元人民币的月服用成本恐怕仍然超出了大多数人的经济实力。因此笔者不禁联想，时间和寿命这一最后的平等，是否也会随着科技的发展而最终被商品化？“人终有一死” ，会不会变成 “穷人先有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