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后上班,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郭主任依然忙得脚不沾地,应付完督导检查应付教学能手赛。
不同情他,咱也忙过,而且一忙三十多年。
大早晨的,政教处门外站了五个初三男生,班主任大声训斥着,似乎是晚上不睡觉,宿舍里玩牌打通宵来着。
“给家长打电话!马上接回去!”班任怒吼。
突然发现,做班任真是件毁容的事情,好好一个女子,穿得漂漂亮亮来上班,因为几个熊孩子把一张好看的脸气得变了形。
陆续又有班任送来手机,其中有拿手机壳冒充手机的被主任发现了,班任开始絮叨起来,从家长的不负责说到学生的不老实。
骂声很刺耳,牢骚使人烦,不归我管,与我无关,喝完水悄悄离开了办公室。
操场上安安静静的,树木葱葱茏笼,月季花成群结队开得热烈。小木亭的油漆已经斑驳,暖阳里静默,像个等待退休的人。
木亭是十年前的,当时的校长喜欢书法篆刻,用了一个暑假亲手刻了对联,拿绿漆刷了背景,兴冲冲地喊我欣赏。
我提议他署名,老头儿摇摇头:“不要不要,后面的校长看到会摘掉的。”
怎么会?我觉得不可能。
如今换了领导,果然大刀阔斧否定了前任的一切。
前任口碑很好,声名远扬,接手他的摊子势必压力很大。然而要立威必须拿前任开刀,不破旧制难立新威啊。
做领导真不易,酒力体力要好,心机心力也要强大。
还是做普通教书匠省心。就是钱包受点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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