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和儿子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也要写作业了。于是每天晚上,书房里都会出现一副动人的场景:儿子趴在书桌上写作业,在他身后,我蜷身在沙发上,捧着手机写作业。一只小太阳,仰着头,微笑着,注视着我们。这是一个多么温暖的场景啊。
三十天里,这个场景每天上演。
回想二零 一三年的冬天,也是这个时候,我用一个月的时间写了两个中篇和两个短篇,那段日子里每天都是亢奋的,看着一个个字符像花朵一样在我手中绽放,我似乎分分秒秒都浸淫在那醉人的花香里。而今,每当我捧起那些铅印的文字,都会想起那段美好的时光。
创作,需要一个持续不断地亢奋状态。
可是今年的我,不在状态。整整一年,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我自己:慵懒。懒,原本在我意识里应该是一件最不能容忍的事,而今年,我却放任了它。结果是,年初制定的写作计划,没有能如期完成。
书房装修好后,我特地腾出一层书柜,放我发表过的作品。我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珍视它们,我不许别人翻动它们,更不要提借阅,它们像一道暗语,不断提醒我,我有着一段与众不同的人生。
是的,写作赋予了我一段与众不同的人生。如果没有写作,现在的我,也许和中国万万千千的农村妇女别无二致,也过着和她们一样的生活。
然而,懒惰,正一步步把我打回原形。我不愿意,我要抗争,我要改变,写手圈#30天训练营是我在这个时候抓到的一根救命稻草。我和朋友说,不为别的,只为治治懒病。
但是三十天刚刚开始,就遇到了第一个问题:时间。
作为一个非专业作者,写作时间大多是零散的,不规律的。而训练营每天有固定的字数要求和时间限定。
起初,我尽量利用所有零散的时间写作,但是时间不长,弊端就暴露出来了。一心不可二用,任何事情需要的都是专注,当我专心于构思作品的时候,往往本职工作顾此失彼,结果是,两件事情都没有做好。几天摸索之后,我开始给自己制定计划:把工作和写作分开,每次只做一件事。工作的时候,认真工作。写作的时候,安心写作。渐渐的,我把写作时间固定在晚上。这个时候所有工作已经做完,心无旁骛,写起来也更得心应手。
无意中,我还得到了另外一个收获:与儿子一起写作业,一方面监督了儿子,另一方面也起到了表率作用。我把手机给儿子看,说:看,妈妈的作业。自豪之情,与儿子写作业,我打游戏,不可同日而语。
与时间问题同时出现的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写什么?
对于一个已经跨越了初级写作阶段的作者而言,题材应该不是问题,随处可见都可以成为题材,然而如果只是泛泛地写,也就失去了训练的意义,同样也是在浪费时间,问题的关键在于,如何把一个题材落笔成一篇完整的,有水准的作品。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翻出以前积攒起来的半拉子文字。这些文字里有的写了一半,有的只开了个头的,有的甚至只有一个标题,当初它们由于各种原因而被放置.如今我把它们再翻出来,在字里行间重新找寻它们曾经的温度,再次完整,或者改头换面,重新赋予生命。
最初几天作品的题材大多靠这个方法解决了,训练进入中途,忽然有一天,大雾弥漫,四面霾起,置身其间,天地混沌一片,忽然有感于不惑之年的迷茫,于是突发奇想开始创作<十面霾伏>,这是一篇只有主题,而事先没有预设情节的作品,许多情节的来源可能就是我在当前所经历着的一些事。这种于我而言的尝试带来的是一种新奇的体验,现在这篇作品已经更新到第十六章,写作正在进入一个亢奋的状态。
转眼三十天匆匆而去,回顾这一个月的历程,五味杂程。翻看这一个月的成绩,喜不自禁。当然也有许多的不满意,比如,时间的问题,大多只能完成当天的作业,很多作品还无法尽如人意。所以这一期结束,我没有续报下一期,而是想利用这段时间,把这一个月的作业重新梳理,完善,争取落笔的文字都能成为满意的作品。
写作于我而言不是一个谋生的手段,而更像一个让我成痴成癖的嗜好,美国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说,假使我不曾见过光明,我本可以忍受黑暗。这句话套用在我身上,那就是,假如我没有发现自己的写作才能,我也许可以接受另外一种生活,而现在,我不愿意了。
习惯的养成大抵需要21天,21天可以使勤奋的人变懒惰,也同样会让懒惰的人重新勤奋。写手圈#30天训练就是在帮我们改掉一种陋习,重新建立一个好的习惯。
三十为期,不是结束,而是,全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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