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有一次去大伯家做客,跟大伯母和姐姐去玉米地里除草,那时候的玉米棒子刚挂上红须,藏在碧绿的叶子中间。满山的绿色,让人心情舒畅。
大伯家的地在半山腰上,旁边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溪流哗啦啦地向山脚流去。小溪边上有一棵不知名的树,树干笔直,枝条上密密麻麻地挂满了青绿色的果子,每一粒果子上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白霜,看上去像裹了层糖一样,非常诱人。
心底那棵挂满果子的树我眼巴巴地站在树下,看着树上那些漂亮的野果子,真想摘一颗放进嘴巴里尝一尝,可大伯母说:“丫头,还生着呢,又苦又涩!等玉米成熟了,果子也就熟了,那时候才好吃。”
可我没等到果子成熟就回家了,后来,那棵树就长在了我心里,我牵挂着那些挂着白霜的果子,不知道它们熟透了没有。会不会被山里的孩子全部摘光?小鸟也会去啄食吧!
等到我再去大伯家时,已经进入了深秋,当我迫不及待地跑到小溪旁,来到树下一看,树叶都快掉光了,哪里还有什么果子呢!
心底那棵挂满果子的树伤心失望,难过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惦记了那么久,在心里等着它们成熟,谁知道连它们熟了的样子都没见着。也不知它们被哪只可恶的鸟儿啄过,又或许有一群讨厌的小孩天天来偷,直到全部摘走……
一树青绿的果子在我心里扎根了,好几回在梦里见到。满心欢喜地摘下一颗,用清凉的溪水洗洗,放进嘴巴咬一口,好甜啊!
醒来发现只是一场梦,心中更加惆怅。似乎应验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也曾告诉自己,也许它们的味道很一般,并没有我期望的那么甜美,可心中的执念随着时间的流逝并没有减退半分。
心底那棵挂满果子的树我以为长大之后,我会忘记那棵树,不再惦念那些早已消失不见的野果子。
谁知道,离开家乡几十年之后,那里的山山水水在我记忆里依然如画,那一树硕果累累的枝条仍然在我心底随风摇荡。
作者:七彩云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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