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如此新颖,故事自然也精彩,此回忆从我记事起就几乎每年都会发生,其中每年第一次割禾都是我们家值得庆祝的事,在外地工作的父亲也会千里迢迢地赶回来,一同享受丰收的喜悦。而正好这个时候,家里有一位人要过生日,为了同庆,父母干脆挑了这天来个新禾“第一割”,那这位幸运儿是谁呢?哈哈!正是本小女子啦。
快到这天时,大人们都会做好各种准备,如磨镰刀,给打谷机上油、准备菜谱等。作为家里最小的,我是最盼着这天的到来,因为那天有好多好吃的等着我,而且那天的待遇格外高,几乎不要干什么粗活儿,毕竟是寿星也是福星呀。
那天一大早,母亲就会早早起床,她要忙着给全家人做一顿美味的早餐,那顿早餐我还依稀记得有平时难以吃到的面、鸡蛋和腊肉,那个香呀,让平时还在赖床的哥哥都早爬起来,边檫眼睛边摇摇晃晃地来到厨房,追问着母亲是否马上就可以开吃了,一听到可以啦,那个刚才还没睡醒的样子似乎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三下五除二洗漱一番,就迫不及待地准备上桌去。哥哥们即使平时再调皮,但这天也会规矩点,除了先给爷爷那碗面外,第二碗面自然会端到我的面前,直到第三碗,他们就开始不客气开抢了。
看着面前比我的头还大的面碗,我既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不知所措,只听到大人们在一旁催促到:“玉崽快吃啦,多吃点,吃了这碗长寿面,从此都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我连连点头,欣然接受他们美好的祝福。接下来,我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才发现母亲给了我几个荷包蛋,几大块油光发亮的腊肉,可毕竟人小,哪有那么大的胃口哟,我马上会夹给母亲吃些,发现母亲的碗里只看得见面,这时我会庆幸自己没有全部吃完,把蛋和肉全倒入了母亲的碗里,母亲会一边半怪我不多吃点,边大口大口地吃着舍不得给自己的“大荤”,此刻的我满心欢喜,感觉过生日真好。
丰盛的早餐过后,大家便起身准备干活去了,哥哥姐姐们会齐心抬打谷机到稻田里。那块“开彩头”的稻田与我们家遥遥相望,约有半个足球场大。一到那里,大人们便说了很多吉利话,既感谢老天的恩赐,又感谢黄灿灿的稻穗给了我们又一个丰收年,意味着全家的粮食都有了着落,只管颗粒归仓啦。风吹稻浪,谷飘香,沁人心扉呀。
如此情境下,随着父亲兴致勃勃地一挥镰刀,那些在太阳照耀下,还闪着金光的饱满稻穗连着稻杆(统称为禾)就被“吱吱”地割了下来,那些沉甸甸的,垂弯了腰的稻穗此刻见到主人也显得分外兴奋似的,它们乖乖地等着主人来收割,好像在说:“辛苦主人把我养得这么圆润又漂亮,今天是我回报你们的时候了,你们尽管收回去打成大米,做成香喷喷的柴火饭,养成一头又一头的香猪吧。”
随着家人齐上阵,割下来的禾堆成了山,接下来就要派上打谷机了。那台木制的还带着铁倒钩滚筒的老式打谷机在大姐和大哥的配合踩动下发出了刺耳的“嘟嘟”声,随着踩动,滚筒也跟着转了起来,靠着这股转动的力,两位都双手握住稻杆,让稻穗在滚筒上上下翻转,谷粒就飘落到了前仓里,二姐负责在前仓刮那些被顺钩过来的稻杆和未完全脱落谷粒的稻穗。我和二哥自然要做好传递禾的活儿。烈日骄阳下,五姊妹分工合作,就可以把割下来的禾变成稻谷啦。想起那时在稻田里的干劲,是多么唯美的画面呀。
快中午时分,隐约听到母亲在家门口大声呼喊着:“可以吃饭啦,大家快回来呀!”这边齐声应和到:“好啰,马上回。”回去的路上,哥哥姐姐们各挑着一担用竹筐装好的稻谷往家里赶,而我就拾了些稻穗装在篮子里提回家去。
忙了一大上午的家人看到饭桌上一大桌的丰盛菜,有米粉肉、腊肉、炖鸡,还有各种农家菜及干野菜等,劳累也顿时像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只管马上洗脸洗手后就开吃,母亲还特意准备了甜酒,大家端着酒碗同庆这一天的吉祥如意,也预祝着明年更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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