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不知道有多少人还记得那位坚强的复旦教师——于娟,当年在报纸上看到她的报道时,我记得那篇新闻用了“抗癌战士”四个字形容她,可惜的是,她终究没有逃离癌症的魔爪。《此生未完成》是于娟的遗作,我是在学校的图书馆的书架上看到这本书的,那天晚上图书馆没什么人,我一个人坐在那里读着她的文字,泪水止不住的流。无论你此时处于人生的什么阶段,或意气风发,或萎靡彷徨,都希望你能读读这本书,相信会给你带来不一样的感受和力量。
于娟,山东济宁人,生于1979年4月,死于2011年4月,她2000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2007年获挪威奥斯陆大学经济学硕士学位,2008年货复旦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她是一名讲师,生前执教于复旦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她是一个两岁半孩子的母亲,一个四十岁男人的妻子,两个六十岁老者的女儿,几个失学儿童的资助者,很多人的朋友。她是癌症病人,却从容欢喜,并不哀伤。她已辞世,却与身后的世界同在。她的文字指向生命和心灵,给我们留下坚强的力量。
图片来源于百度《此生未完成》是她去世后她的丈夫以及她的朋友整理出版的,书中的每一个文字都是她用生命敲击出来的绝唱。我记不清自己在读它的时候留了多少次眼泪,感动于她的坚强与柔软,钦佩她抗癌的勇气和毅力,悲叹她的英年早逝,她对于生命的热爱与眷恋更是让我为之动容。
在开始,于娟就写到:“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分外坚强的人。”的确,读完她的这本生命日记,坚强与乐观是给我最大的触动。
2009年的最后一个星期,于娟被救护车抬进上海瑞金医院,放置在急救室,等待医生的诊断,在书中,于娟是这样回忆躺在急救室里的日子:“急救室应该就是地狱的隔壁,一扇随时开启的自动门夹杂着寒冬的冷风,随时有危重病人被送进来,随时就会被某些家属的哭声吵醒,看到一袭白单覆在一个人的轮廓。不用提醒,我知道那个人匆匆忙走了。如此三天两夜,心惊胆战。我表现得异常理智,只是断断续续用身体里仅有的一点力气,录了数封遗书,安慰妈妈看穿世事生死。后来,一天两次的骨髓穿刺,对我来说,并算不上疼痛,我的痛苦在于,当时破骨细胞已经在躯壳里密布,身体容不得一点触碰,碰了,真的就会晕死过去。那种痛不是因为骨髓穿刺,而是来源于癌细胞分分秒秒都在啃噬骨头。我没有哭,因为痛得想不起来哭,那个时候,我只能用尽全力顶着,如果稍微分神,我就会痛得晕厥。我不想家人看到我的痛苦。”
当2010年元旦于娟被确诊为乳腺癌四期,也就是最晚期的时候,她长舒了一口气,没有哭,反而发自内心地哈哈大笑,因为这个结果是她预想的所有结果中最好的一个。于娟写到:“既然已然是癌症,那么乳腺癌总是要强一点。至于晚期,我早已明了。全身一动不能动,不是扩散转移,又能是什么。我不能手术,只能化疗,地狱一样的化疗。初期不良反应很大,呕吐一直不停。当时我全身不能动,即使呕吐,也只能侧头,最多四十五度,有时候呕吐物会从鼻腔里喷涌而出,一天几十次。别人化疗时那种五脏六腑的难受我也有,只是,已经不值得一提。那个时候,我还是没有哭。因为我想,坚持下去,我就能活下去。”
可是,死神并没有被她的坚强感动。一年多与癌症病魔缠斗,她尝尽人间的极致痛苦,六次化疗,三次历经生死拉锯,最终还是带着深深的遗憾和眷恋无可奈何离去。于娟的苦痛,我们无法感同身受,也难以想象,她在描述自己的病情时却可以做到云淡风轻,淡定从容。于娟早已看穿了生死,只是放不下她深深爱着的人,她的儿子,她的父母,还有她的丈夫。
于娟大彻大悟的背后包含的是她积极乐观的心态以及那份从容与优雅,正如她自己所言:“生不如死,九死一生、死里逃生、死死生生之后,我突然觉得,一生轻松。不想去控制大局小局,不想去多管闲事淡事,我不再有对手,不再有敌人,我也不再关心谁比谁强,课题也好,任务也罢,暂且放着。世间的一切,隔岸看花,云淡风清。”
在与命运抗争的过程中,于娟始终是一位生命的强者,她虽然去了天堂,可是却在人间点燃了一束爱与希望的火把,照亮了黑暗中的迷惘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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