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圆靖
最近张罗三妹的事情,许久未更,一再拖延,现正逢清明假期,雨过天晴,前几日一直持续亢奋的状态得以平复,心情也微微舒展开来。斟酌再三还是决定把这些琐碎杂事用文字记录下来。
三妹今年本命年,按老人家的说法也已算是25岁了,按常理也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早在去年国庆前三妹已经告诉过我谈了一个成都的男朋友,起初我心里有些失落,由于自小我和三妹感情特殊,童年时光相依相亲,一直到参加工作几年后融入社会,我们几乎都在同一个城市,所以从小各自心照不宣的认为以后结婚成家也一定不会相隔异地。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近两年来我安家襄阳,工作生活,结婚生子。而中间这两年三妹独自在南方工作生活,就连春节也没有回过老家,渐渐的我已经不再那么强求她一定留在我身边,所以一听说男朋友是异地的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没有极力反对,心心念的还是希望她能幸福快乐就好。
从三妹口中得知,男朋友龙是在深圳上班经公司的同事介绍认识的,老家在四川资阳,是一位注册会计师,做的审计工作。2015年初开始交往至今也有两年了。在此期间俩人交往密切,感情磨合良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于是便商量决定一起回成都发展,同时也见见男方父母,待俩人工作稳定后就打算结婚。
随后,2016年国庆期间三妹便辞了深圳的工作,把那边的一系列收尾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后,直接一张卧铺票到了成都。同时朋友龙已经通过调岗把深圳工作调到了成都,三妹工作还未落实,期间一到假期便随龙一起走亲访友,拜见七姑八姨,表哥表姐(由于资阳是四川的小县城离成都不远,龙的亲戚都相继来到成都发展)。
那时差不多晚上或者周末三妹都会打电话给我讲述有关她在那边的所见所闻,以及生活状态,由于从小习惯了对她的关心和照顾,并且关系一辈子幸福的终身大事,我当然非常急切地想要了解她在那边的情况,也十分愿意听,在话里话外听的出三妹的喜悦心情溢于言表。为此我那一直放不下且悬着的心也踏实了许多。
接着三妹也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俩人就过着朝九晚五,日落而息的生活,时间很快就到了年底,加上春节期间假期稍长,于是俩人决定春节期间一起回襄阳女方老家,认认门。三妹也向我询问了一些关于男方第一次见家人需要注重的细节以及礼仪。我都告知她俩家相隔异地,风俗习惯没有那么死板,怎么方便怎么来,我不介意,主要看为人。
由于春运火车票紧张,三妹一直提前预定都没有买到俩个人合适的车票,再加上三妹公司小年前一天已经放假、而龙的公司还在外派他出差,所以当时决定三妹先回来,而龙则买大年初二的票回。
就这样三妹于腊月二十四晚到达襄阳,由于我一个人在家带娃,当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老徐那天又刚好上夜班,所以家里没人能去火车站接她。三妹按照我发的位置搭了辆出租车到了我所住的地方。
由于深夜,小区门卫见是陌生人不是像白天那样容易开门,我趁着娃熟睡时卡着点儿快步冲去大门方向,还没到门口就看见三妹身影,一身黑色长款羽绒服,身后拖了一件粉色小号行李箱,身材还是那样瘦,三妹见我一把拉着我的胳膊说了句:姐,好冷,娃睡了呢。
我俩一起回到家里,洗洗涮涮平躺床上已是凌晨。
第二天一早就陪三妹一起在小区附近转了一圈,向她介绍附近的超市、学校、公交车站,出门怎么走,怎么搭车方便,以及周围有趣的景点。那天刚好逢狗市,天气也不错,就推着娃一起去逛了逛,买了些年货,期间和三妹欢声笑语,话家常,聊童年,谈往事。话里话外无一不透出欢愉和喜悦。
中午回到家,三妹帮我带娃,我做饭。回想起来上次和三妹一起吃饭已是两年以前,怀着激动又高涨澎湃的心情,一股脑备了几个拿手好菜,小心翼翼且又认认真真的做了一顿午饭。席间,见三妹也是吃的津津有味,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还一个劲夸赞我的厨艺大有长进。
就这样我和三妹的亲热劲还未过,下午便接到龙的姐姐从成都打过来的电话,大概意思是说在南充出差的龙昨天晚上因为肚子疼住院了,具体什么病情还没有结果。就想跟三妹了解一些有关龙的近况。我和三妹以为是普通的肠胃不好引起的肚子疼,便想着无大碍。整个下午也没有再关注这件事情。直到第二天早上龙的姐又打来电话抽泣着说龙现在上吐下泻,不能进食,并且意识不清醒,医生确诊为胰腺炎。言外之意也是想让三妹赶过去探望照顾。
挂了电话,三妹便跟我和老徐表示打算尽快赶去南充,我听了有些犹豫,第一:刚刚从四川回襄阳过年,在家不到一天,又要着急忙慌的赶去,又正逢过年,人多路远,票也紧张。第二:那边有父母有亲人,三妹去了也就是看看,其他也帮不了什么,毕竟谈恋爱也不到两年。老徐听了反驳我说:既然那边打电话告诉我们就说明人家没有把三妹当外人,去是应该的。听了这话我也无言以对,换个角度去想,老徐说的也不无道理。(我说的那些原因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去思考问题,有些自私。)
说完之后,就立马开始订火车票,查来查去,所有车次连站票都已经售完,又查机票,可惜时间不对,再加上城市小机场又不方便,机票只能放弃。接着我们仨手机电脑并用终于刷到了一张晚上凌晨出发到南充的硬座。
当时的心情犹如六月天气,前一刻钟还艳阳高照,后一秒就大雨倾盆。虽然百般不舍,但是依旧不能逆转局面,毕竟我不是当事人,更不是决策之人。事已至此,便要往前看,把握好现在,做好所有我既能做又能做好的事情。
晚上老徐依旧是夜班,三妹是凌晨出发的火车,走之前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和三妹长谈一番,除了自身安全的嘱咐,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安慰和鼓励。三妹一直沉默,我不知她有没有听进去我意见和看法,但是我还是要说出来,以便于她做出最好的决定。
从2009年和带三妹一起去深圳,至今已经有八年了,中间七个春节三妹都是在外面度过,而今年我信心满满的以为这会是我们离开襄阳八年后过的第一个在家乡团聚的春节,也因为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而化为泡影。其中的失落、遗憾、惋惜以及心酸无以言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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