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在窗外掠过,远处高桥静静坐落,信号塔像是幸运的标志,在霞光下倒显得神圣安然。山峦起伏,灯光轻点,朝霞似铺上的红墨,渲染开,或深或浅地沾满这片水墨画。橙白蓝色的云彩相接,不惊喜的颜色,却有着惊喜的搭配。
他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我看见他露在衣袖外的一只手。手骨瘦长,指节分明,指头圆润,骨骼微凸,青筋浅浅,腕上带着一块精巧的黑色手表。
太阳依旧在地平线下面,也许,它正在渐渐地从东边升起。卷上了火的云彩,将火星肆意洒在依旧黑树林中,金黄色的光一闪一闪,梦幻美好。但是,东边的朝霞未惊醒西边的世界——依旧是灰蓝的、沉睡的天空,连云彩都少,似乎都沉下山去了,睡个懒觉。
不消片刻,火势大了,火星窜上了东边的每一多云,将火打碎,杂糅进云中。火红的云,开始燃烧,热热烈烈,惊醒了每一个看到了它们的生物。天上的火和地上的光,是一个颜色。有人家的已经燃起了木材,升起的烟温柔地缠绵而上,接上烧的火红的天空。
太阳终于出来了,很夺目,它一出来,万物失色。蒙着雾气的山峦似乎只是蒙在纱里的虚影,亦或是水中的光的投影,清清浅浅,飘渺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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