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休息!可是感觉比一正常营业都累!还有就是,今天我想到姥姥啦!因为某些事情,让我想起了姥姥的与事无争。我不止一次想,姥姥为什么会这样?本性如此,还是生长环境使然?他生于一九二七年,整个年轻时代被战争和动荡的阴云笼罩,而对底层百姓来说,战争和动荡意味着永恒的物质匮乏。每个家庭都有孩子饿死,生存是一切的主题,而所谓生存其实是指通过身体的劳作向土地索要食物。人就像扎进土地的一株植物,五指根系,面庞和脊背如同茎叶,阳光暴晒、雨水浇灌、风霜摧残,终于结出少得可怜的果实,勉强供家人果腹。在他们的世界,一切宏大的政治运动都转化为口粮的多少变幻。他们终其一生所执著的,不过“活着”而已。
在这样的环境下,我见过极端势利的人。他们用得失定义一切,计较之处即使血肉至亲也要争个长短,以至于父母不能养,兄弟阋于墙。当中有些见识的,则把名利权势奉为人间真理,习得一身趋炎附势之术,而自谓领悟大道。但在这热闹的人群中,总有一些笃定地与世无争的人。他们总是默默照料着自己的土地和粮食,是俗世的看客,是最不起眼的追随者。他们与世界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的墙,能彼此透视,却无法触碰。从姥姥的女儿身上,也就是我的妈妈,我都能看到这种个性的影子。她染上了庄稼的性情,从土地中给予营养、获得果实,而后重回土地,她不晓得还要从别处寻求什么。这种性情是如此深入骨髓,以至于她总是怀着一种谦卑的心态,生怕攫取太多而成为世界的累赘。
也就是因为有了姥姥,妈妈到现在的我,骨子里拥有的那份性情,真的是坚不可摧,外因的繁杂与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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