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手臂交错,这是云梦酿的米酒,不如云梦的天子笑烈,于她而言入口不辣不麻,却又是无比香醇,似乎有一丝丝甜味在口中化开。
她抬眼看他,他也和她一样,看着他,他低头紧紧箍住她柔软的身躯,薄有醉意的他渐渐有些体力不支,只好轻轻地一带,牢牢地将她压倒床上,怕自己身体压坏她,便微侧着身躯,用手臂压着她。闭上眼睛头继续吻她,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温暖的胸膛里。而她任由他将自己放倒在床上,温柔的融化在他的怀里。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破坏了这和谐的一幕。江澄松开了她,她微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好在床上。江澄的脸瞬间一沉,走过去打开门,一个家仆的脸出现面前,家仆慌张失措地道,“江宗主,鬼将军和金宗主……在莲花坞打起来了。宗主快去看看吧。”
江澄的脸色更加难看,温宁怎么来了?和金子萧?这是闹哪出?他关上门,走过来,对着方弦月道,“外面有乱,我得出去一下。你就待在这里,不管外面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方弦月固执地抬起头,“你不要让我一个人独守空房。”
“不行,你不能去!”江澄看着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我会回来的,别担心。”
“可是……”
她的话音未落,就被江澄的紫电捆了起来,“你做什么?松开我。”
“两个时辰后,紫电就会自然松开,我已经让紫电对你认主了,紫电能保你平安。”
“不,不要,江澄,我们今天才在一起,你别丢下我……不要离开……”方弦月的眼眶红红的,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那泪珠仿佛留恋那洁白的肌肤,迟迟不肯落下。她,很少落泪,至少在江澄印象中是。可这一次,她哭了,哭得很伤心。眼泪似乎浸湿了他的心。
他也想就这样陪着她,可毕竟他是家主,他有他的责任,莲花坞的安宁他义不容辞。却绝不能让她和自己一起赴汤蹈火。所以他决绝的回过头,强忍住泪水,任她在后面喊自己,也没有再看她一眼。
莲花坞校场。
温宁和金子萧依然打的不可开交,温宁死死的将蓝思追护在身后,丝毫不让金子萧有机可乘。
“住手!”江澄的身影一跃而下,他手握三毒厉声道“你们在做什么?要打就出去,别在我这莲花坞打。”
闻言,金子萧和温宁纷纷停手下来。
“呦,江宗主来的正好。”金子萧道,“江宗主,蓝思追给金凌下毒,我正要找蓝思追算账呢。还望江宗主莫要阻拦。”
“你说……什么?!阿凌他……怎么样了?”江澄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过说起来,鬼将军又如此护着蓝思追,莫非他是温家的人?”金子萧又道。
江澄的目光瞬间有些犀利德看向蓝思追,难道他真是温氏余孽?可是十六年前不夜天之战,温氏的人不是都被挫骨扬灰了吗?
“金宗主,给金凌下毒的只怕另有其人。”江澄的声音让众人皆是一惊,蓝思追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江宗主竟然会为他说话。
“江宗主,这是何意?证据确凿,你却替他说话,更何况他还是温氏余孽啊。”金子萧似乎没有料到,江澄会如此说。
“金宗主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这里是莲花坞,还轮不到你在这撒野。”江澄冷声说道。
温宁看到趁金子萧和江澄说话,没有注意到自己,好机会,趁着现在,赶紧走。于是抱起蓝思追,一跃而起,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身影。
“该死!”金子萧心里想,江澄竟然不因为金凌中毒而和自己统一战线,不过转念一想,方弦月和他毕竟在一起了,那么云梦江氏和姑苏蓝氏翻脸也是迟早的事,于是道“江宗主,那我就先告辞了,至于金凌就让他先在江宗主这里调养一阵好了。”
江澄挑眉,“慢走,不送。”
大厅内。
“魏前辈。”蓝景仪叫道,“金凌,你快把剑收一下。”
金凌此刻只感觉眼前一黑,岁华从手里滑落,掉在地上,整个人突然晕了过去,幸好魏无羡及时反应过来,一把接过金凌的身体。
方弦月的身上的紫电终于松开,变成一个指环戴在她的手上。她赶到了大厅内,却只见金凌躺在魏无羡的怀中。
魏无羡道,“你怎么来了?”
“江澄去哪了?”方弦月开门见山的问道。
“他没和你在新房?”魏无羡皱眉道。
“我在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方弦月转头,见他无事,兴奋至极地跑过去,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泪水夺眶而出,已然沾湿了他的衣襟。“怎么样,没事吧。”
江澄不愧是钢铁直男,见她又哭了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只是道,“哭什么哭,我又没死。”
“哼,你又不是没哭过,还好意思说……”见他这个样子,她又破涕为笑,“以后真的不要再让我担心了,好吗?”
他伸出手,擦掉了她脸上的泪痕,“你看你都哭成啥鬼样了,你先回房休息吧,金凌这我安顿好了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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