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辛亥革命前后,我的先祖在这个叫“洞孔垭”的两山交接之处,先后栽下了三棵黄桷树,给路过的人们挡风遮雨。
这三棵成品字形的黄桷树慢慢长大,全都枝繁叶茂。“品”字上口那棵,一根粗壮的长枝象手臂那样,伸出去和左面的燕子山连接在一起,被称为母亲树。另外两棵主干笔挺、直冲云天的黄桷树,被称为这棵“母亲树”的儿子。
80多年过去,母亲树可以容数十人藏身的长枝忽然裂断,树身随后也轰然坍塌。有人说,剩下的两棵黄桷树,一左一右守卫着洞孔垭,有一天一定会有飞龙从天而降,洞孔垭下面,一定会出名载青史的人物。
今年春节,我在元大师师徒陪同下,登高踏勘。行至正在建设中的渡漕处,元大师低声吟唱:“日出水涌映旧瓦,龙飞神降洞孔垭。耕读诗书天两重,山风青石再传家。”我问其意,元大师笑而不语。
来到垭口,发现燕子山下那棵黄桷树下有一简易“庙”,红布为墙的庙里,供着一对石菩萨,再联想到刚喝过的普洱茶、吃过的铜火锅、拜过的母亲坟、望过的黄桷树、站过的老房子、走过的水泥路、牵过的长角牛,有些似懂非懂。
深沉的历史是时代的缩影,漫长的时代也只是一瞬。今天生活再美好,也要仰望未来。遥远的天空,总是装不满每个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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