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育和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我犯了一个自作多情的错误,以为我能把他变成什么样的人,事实却一次又一次刷新我的底线,回过头看,他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没有我期待的品格和能力,甚至是我鄙夷的样子,尽管又都是一个不求上进或者求上进失败的高中生的正常模样。
最开始就不是和他平等的姿态,或者说从最开始就被赋予了谦让和管教的特权。作为一个成长进行时的姐姐,在某种微妙倾斜环境中走过来的我,又有什么能力去让他端正什么。
在我自己还弄不清楚道理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被赋予了一种义务,义务伴随着权利,却像是束手束脚的奴役。对他,我一定是可以滔滔不绝地说大道理,罗列一二,所有的不善言辞,大抵瞬间打通血脉,畅通无阻,最后感动的是自己,无动于衷的是别人。或许这也是对我的反作用,骨子里多了一种委屈无奈,消极的因素在我面前挥舞着大手。写出来的东西这么虚无,缥缈,不确定,是我有些不满意的地方。
我想,在他面前我怎么要那样。我也是有错误的吧,摆错了姿态。
留守的角色,爸爸妈妈鲜少管得到我,我所有努力最大的动力就是让他们开心。对于弟弟他们却有些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管的太多。这里我不得不说下爸爸,作为家庭教育者的角色是有些失职的,他不会管我们,印象里从来没有对我说教些什么。这样或许对我的影响是不自信,不笃定。而妈妈,方法上是不对的,我现在的认知范围却说不上来,以后可能能明白吧。
我是很爱我爸爸妈妈的,就如前面所说最大的动力就是让他们开心。我能理解他们的性格、处事又是在怎么个情况潜移默化里形成,我特别理解他们的无奈,特别感激他们所有的付出,也特别特别庆幸,有这样的家庭,目前来看,一切都还不算糟糕,正在走上坡路,对他们最大的期望即身体健康就好。
脑子里突然就冒出来欢乐颂里的樊胜美,一个幸存者(受害者)偏差的例证,一个家庭里附庸的角色。当时很是费解,不知道问题在哪,怎么改变,却又矛盾地有些理解她。现在想来,不过是因为强势却愚昧偏袒的母亲,软弱可有可无的父亲,这样的家庭环境里,就产生了一些想改变却不可逃脱,难以自拔的无力感。
我其实总是有些这种无力感,想去改变,我只能要求我自己怎样怎样,只能让自己努力怎样怎样,我觉得这是对的,那么我就去做,我有惰性,就一边谴责自己,一边试图改变。这种努力,具有不彻底性,就是不够效率不够成功。"你努力的天花板可能是别人的起点",这句话多可笑多无奈啊,但又能办法说服自己,于是矛盾的自己产生了,一边否定,一边肯定,好像是刻意为生活制造波澜,来寻求"我有酒"的刺激。
早早怀了孕,随便结了婚,二十岁的年纪,窝在巴豆大的地方做着上辈人的工作,那些在人生路上看似偏差的例子,反观我的小学,初中同学里,似乎比比皆是……我是并没有贬低和看清的意思,只是二十岁全然没了二十岁的风发意气。初中的群,里面烟火气太重,不痛不痒粗俗的言语,有时候点开看到,有些不喜欢但熟悉的感觉。所以我总是很庆幸,没有像他们早早地围着灶台,失去了向往。我好像可以挣脱那一方灰尘泥土,我好像可以到另一个地方徘徊,或者迟一些,让我有时间去知道我要追求什么。
努力不是蜻蜓点水,不是我觉得我努力了,这样简简单单,这只是自己的感动自己。我现在认为的努力是不动声色,如果我过得很好,我为什么要让你知道,那么不好,让你知道又有什么用。最大的努力应该是有种凤凰涅槃重生的味道,开开心心的?怎么可能,既然是改变,必然伴随着难以坚持到想放弃的时候。我想象不到一年后家里是什么样子,外公那时候应该就不在了,所有的童年回忆都要被倾覆,弟弟的高考是否草草收场还是来个十几年的咸鱼翻身大surprise ?至于我自己,就不说了。
以上,只是在一通电话后的所感所写停不下来,又废了一个半小时,不说了,滚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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