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主,正是掌管瑶池的成玉元君。帝君一言九鼎,择吉日收成玉为干孙女,正式册封她为太晨宫公主。
此时的连宋三殿下,心中一半喜一半忧,喜的是天君不会再以身份之分阻拦他娶成玉当元极宫正妃,忧的恰巧也是成玉如今高贵的太晨宫公主身份。
这不,九重天上想联姻太晨宫的神族仙君开始排起了长队。连宋不得不千方百计打发那些前来太晨宫拜谒公主的各族青年才俊,弄得他暂时无心打探东华帝君的八卦。
凤九在姑姑大婚上九重天时,曾与成玉打过交道,她对这位经常男装打扮快言快语的瑶池仙子印象不错,成玉同样很喜欢这位可爱随和的小帝姬。
册封公主的典礼上,成玉见到坐在帝君一侧观礼的凤九——她已然不是两千年前稚气未脱的小帝姬,眉宇间透着的端庄稳重自带青丘储君的气场。
册封典礼结束后,帝君被天君请去凌霄宝殿商议政事,百无聊赖的成玉在太晨宫的芬陀利池畔找到专心用功的凤九。她轻手轻脚走过去,瞧着凤九正在一张图上仔细描着什么。
她拍了拍凤九肩膀:“凤九殿下!”
尚在全神贯注描图的凤九稍微有些受惊,抬头一看,笑道:“成玉公主?”
成玉在凤九身边坐下:“还是叫我成玉吧,你在研究阵法?”
凤九点头:“我想尝试改进这个阵法,说不定可以用于青丘的布防,只是有一处难到我了,我想等帝君回来再请教他。”
成玉赞许地看着凤九:小帝姬生得极美,身份贵重,但从不自视甚高,在承天台勇斗赤焰兽临危不惧,在太晨宫拜师求学聪慧上进。素闻青丘很早就开始给小帝姬招亲,可是放眼这四海八荒,又有谁能配得上如此优秀的小帝姬呢?
忽然,成玉像想起什么,眼睛一亮:“你在太晨宫呆了两月,帝君对你如何?”
“挺好啊。”凤九如实说,“帝君是个很好的老师。”
“除了教授你课业,其他方面呢?”
“其他方面?”凤九想起帝君在生活上待她也是无微不至的,连她身上穿的红衣都每天不重样,“帝君待我一切都好,他是我爷爷的同窗,自然很关照我们这些晚辈。”
“你只是把他当长辈?”成玉颇有些哀怨地说,“莫非你都没注意过帝君看你的眼神?”
“眼神?”
“今日册封礼上,帝君的眼神全场都没离开过你身上呢!”成玉抱着手似乎是起了鸡皮疙瘩,“他看你的眼神,都快柔得掐出水来了。”
“你是说帝君他……”凤九吓了一跳,“怎么可能?他喜欢的不是我师……苏陌叶吗?”
“什么?”这下轮到成玉吓了一跳,“帝君他老人家喜欢苏陌叶?你听谁说的?”
“对了,你知道苏陌叶去哪里了吗?”两个月都没有苏陌叶的任何消息,凤九难免担忧。
“现在满西海都在找苏陌叶,天君给他指婚魔族公主,估计他逃婚了。”成玉冷静下来,“你肯定是误会了,帝君若喜欢苏陌叶,怎么可能放任天君为苏陌叶指婚?”
凤九思忖下前前后后,觉得成玉说得在理,怪不得帝君一点都不在意把毒死人不偿命的糖醋鱼赐给苏陌叶吃,她不由得扶额道:“那我真的搞错了……”
“所以,我认为帝君是对你有意。”成玉笃定地说,“他老人家前面赠你佛铃花灵,后来关你在太晨宫这么久,你就没一点感觉?”
诚然,这些天来,凤九内心对帝君的情愫同样在与日俱增,而且这种情愫仿佛是尘封许久后被唤醒的感觉,可她现在一心想复活文昌师父,以后还要肩负青丘女君的重任,儿女情长暂且不作考虑,更何况对方是避世三清幻境、无人敢拉入红尘的东华帝君。凤九承认,帝君对她极好,但从不逾矩,两人亦师亦友,却无关风月。
静默中,凤九托腮盯着芬陀利池盛开的莲花说:“都说芬陀利池的莲花是人心所化,人心尚且深不可测,帝君的心思,岂是你我能够轻易揣测到?”
成玉莫名觉得凤九这故作深沉的话语有些耳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有心推凤九一把:“我倒有个法子,帮你试探帝君的心思。”说着她化出一盘果子,“这是失魂果,吃的人能够吐出真心话。你把失魂果做成糕点请帝君品尝,说不定可以问出帝君真实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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