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向2017的那个夜晚,一篇回忆文章在朋友圈刷屏,回忆的是17年前那个千禧年之夜,我们迈向了一个新的世纪。一个个真实事件回放,记录下的1999年,真的是“所有细节,都如刀痕般清晰”。
确实,很多事如此,刻进生命的长河里,如年轮一般,尘封容易、忘记很难,总会在某些时刻感慨万千。就像我每次来广东,内心都很感慨。小轰曾诧异地问我:“这里的城市,你没有经历和生活,何来感慨一说?”
2017年5月 广州90年代初,还是小学生的我,虽然知道“改革开放”这样的词汇,但并不理解。广东对于我,很遥远、很洋气。那时候,流行音乐冲入内地,一大批南下广州、深圳发展的内地歌手开始迅速走红,那时我觉得“广州新时代唱片”是个特别牛逼的公司。我至今都清楚地记得每天跟爸妈一起看那部《外来妹》,以及那首红遍大街小巷的《我不想说》。清楚地记得当年CCTV有一档节目叫《旋转舞台》,杨钰莹接受采访,一出场惊为天人,那年她刚满20岁。那时,我看过《情满珠江》、《中英街》、《澳门街》,至今仍有一些模糊的记忆……这些所有,或光影、或音乐,便是我对于广东之印象初体验。1997年香港回归了,1999年澳门回归了,但是,我依然觉得广东很遥远。
2008年9月 广州 图片来自网络2008年,我终于踏上这片曾经觉得遥远、神秘和无限向往的南方土地,改革开放已历经30年!
2008年9月 深圳只是短短的四天,呼吸着南方湿热、让我不太适应的空气,时而听着似懂非懂的粤语,感受着一种说不清的氛围和气息,陌生的城市里却有着似曾相识的味道……
在深圳,马不停蹄地逛了老街,去了大梅沙美丽的海边,游玩了著名的世界之窗,见到了久违的朋友,在欣喜和劳累中结束了两天的行程。
在广州,站在住所20楼的阳台上,眺望远处,高楼林立,霓虹闪耀,这也符合我想象中广州的模样。走在老城区的路上,随处可见孩提时代课本里描述的大榕树,突然有种很亲切的感觉,而道路两旁很多高耸的数十层大楼已经有了斑驳的痕迹、有了历经风雨的沧桑感。今天我们决不会称赞这样的建筑,因为它们也为这里的破旧添上了重重的一笔,可我却想到了它们的曾经,这样的高楼在当时的中国都为数不多,而它们却耸立在广州这片土地上,也曾深深吸引无数南下的人流。它们拥有曾经的辉煌,见证城市的发展,蕴含丰富的故事,这足以为人称道。
离开广州的那天,在房间里打开电视,正碰上播放“纪念改革开放三十周年——记忆中的歌声”,一个个90年代初南下广州发展的内地歌手跃然眼前:杨钰莹、戴军、陈明、毛宁、林依轮……记忆的闸门又一次被打开,这些歌声曾伴随着我,慢慢成长,而一首《我不想说》曾经打动过多少南下打工族的心。许多歌手在今天已不再活跃于舞台,但那些歌、那些事却深深地埋于我们心底,当熟悉的旋律再次响起,原来我们不曾忘记……
——写于2008年9月
今年初,又走了一趟深圳。
其实深圳于我应该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期间很多次都是因为去港澳而在这里匆匆过境,逗留不过数小时。可在我的脑海里,深圳就是一个很熟悉、很熟悉的地方,虽然我说不清它的区、它的路,可我就是觉得这两个字伴随了我们这一代人的成长,它便承载了记忆,也被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我时常会想,邓小平是一位了不起的人。至今回想起《春天的故事》里每一句词,都还是觉得荡气回肠,朴实却打动人心。1976年文化大革命结束,1977年他主张恢复高考,1979年他在中国南海边画下了一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圈,多少人的命运因此而改变,中国的历史又开启了怎样的新篇章。
2017年1月 深圳湾那天,曦曦同学带着我在深圳湾、前海绕了一圈,建设得真漂亮啊!隔海远眺腾讯、阿里巴巴、恒大、华润一座座高耸的摩天大楼,民族企业振兴于这片土地,近40年来中国经济飞速发展,今日之中国,可如您所愿?
站在蛇口的“海上世界”,当年的“明華号”驶进港口便不曾离去,见证着这里填海造城,小小的渔村打造出一个海上世界,曾经风起云涌,而今沧海桑田。
2017年1月 海上世界“改革开放”、“特区”这样的字眼对于我们而言并不只是印在课本、报刊上的文字。从孩提时代的懵懂,到今天已过而立、不惑之年,7080这一代人,是真真正正地一天天在体会、在理解我们经历的这个大时代,是伴随改革开放的步伐一同成长的一代。
我们的父辈也经历着这个时代,但我们的感触是不一样的。他们走过动荡、贫穷、落后的岁月,改革开放初期的他们都已经成年,当年有敢闯敢干放手一搏的,也有固守现状寻求安稳的,并没有孰好孰坏,“下海”有漂浮得很好的,也有淹死的,只是在时代洪流的冲击下,我们的认知不尽相同。而现在的90、00后以及再以后想必是更难体会。
大宝说,二十多年前,在深圳的一家商场里,有个服务员对他说“我来深圳,是因为我相信,在这里,只要努力,就一定会出人头地”!当时年少的他很震撼,现在仍记忆犹新。
当初,多少人怀揣着这样的信念来到这里放手一搏,一座移民城市因此而崛起,而这里,又实现过多少人的梦想。大时代下风云变幻,许多事情始料未及。
图片来自网络2008年,吴晓波写了一本书——《激荡三十年》
很快,就是又一个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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