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应该会有自己的观点,倒不是说一定会正确,但是至少是代表自己的看法的。
但很多人在现实的情况是,经常做了一个从众者。
不一定要说自己的话,要有自己的观点,因为太危险。
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反对方,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甚至可能会伤害自己的利益。
所以大多数时候我们沉默,不一定是默认了别人的观点但是不表达自己的观点。
法律规定,我们有一定权利范围内的言论自由,这是高中政治书上的内容。
但是成熟的人渐渐放弃了自己的这项权利,而不成熟的人却开始滥用这份权利。
说话太难了,当你发表与别人不同的言论,当这个别人代指绝大多数人,很多时候我们就怂了。心里可能害的安慰自己,为了工作、为了学习、为了朋友关系、为了不让气氛变得尴尬、为了不让中间人难做……
能让我们闭嘴的方法太多了。
很多人从小就开始接受代表自己观点的话被人扼杀在摇篮。
“小孩子不把饭吃完会被警察叔叔抓走的。”
“可是爸爸,警察叔叔不是抓坏人吗?”
“对啊!警察叔叔抓坏人是为了保护我们。”
“那警察叔叔抓了我,我就是坏人吗?”
“你当然不是坏人啦,只是不吃饭的话就不是听话的孩子,警察叔叔要教育你的。”
“所以警察叔叔不仅抓坏人还得抓不听话的孩子吗?”
“对啊!到时候会有大警车呜呜呜的就把你带走了。”
“可是爸爸抽烟也喝酒,我觉得你也不听话,但是警察叔叔也没有带走你呀。”
……
孩子的思路最奇妙,一般他们的想法最直接,但一般他们的话最容易被糊弄、被镇压,因为人人都当他们是最弱小的群体,人人都当他们不懂事,人人都当他们不会在意一次两次甚至三次的镇压。
到了小学,你的脖子上系着红领巾,奶奶领你过马路,绿灯还没亮,奶奶牵着你的手随着人流就到了马路对面。
你说:“奶奶,这样不对,红灯停、绿灯行,我们刚刚闯红灯了!这是不对的。”
奶奶说:“大家都这么过来的,难道你要一个人等在马路对面?”
你反驳不了,因为你不知道如何反驳。
到了中学,你站在公交车上,边上陪着的是你的同学。
你看见有一双偷偷摸摸的手再往前面女生的包里放,你张口想提醒,朋友却重重的用胳膊撞了一下你。
你看见了朋友的眼色。
等到车到站的时候,你往后门看,却好像正好和那双手的主人对视了一下,你看见他好像笑了,可你也没开口拦他。后来车晃晃悠悠的重新启动了,朋友开始和你说起别的话题。
到了大学,小组作业,你似乎有更好的方案,但你看见了因为缺人空下的位子、坐下后个各自聊天的同学、还有眉毛皱着有些烦躁的组长。
这次你已经可以很自觉了,很乖巧的压下了想说的新方案,按着安排的内容准备自己的资料。
大学毕业后两年,你在公司里,中规中矩。你不怎么反驳别人,开会时就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还放在笔记本上,没人问你的想法,你也没什么想法。
脑子唯一活络的片刻可能是在想过会的外卖点哪家。
我们用了过去的二十几年去缩短表达自己观点的时间。
渐渐地,也就不怎么说话了。但我们又不是哑巴,于是我们转而将话题引到当年。
可是当年……
当年又怎么样呢?
平时生活里我们学着大多数普通成年人的样子藏起来自己的观点,可等到觥筹交错时又开始红着一张醉了的脸,针对知道的大事小情发表自己的看法。
但周围倾诉者太多,倾听者倒是不怎么多。你说的话,被砸在地板上,回音震到杯子里最后又被自己悄无声息的咽到肚子里。
你说了吗?
说了。
别人听了吗?
没有……
大概是说话的人太多了,大概他们不太想听我说的话。
可是……可是我好难过啊,因为你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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