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后。
徐养浩纳闷地看着自己的长子,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这孩子是徐家的长子长孙,当初出生的时候又僧人又金蛇的搞得那么大阵仗,父亲更是为其取名“灵胎”来表示对他的期望,但这是怎么回事?
入学堂三个多了,自己闲来考较他功课,发现一段《论语》背的结结巴巴,还错漏许多,别说过目不忘的父亲了,就是自己当年也比他强上许多呀,据先生说他一天只能勉强背诵数行,第二天还忘得七七八八,那这资质,只能算是中下了呀.....
徐灵胎却不知道他爹在想什么,看着自己爹一直发呆不说话,就试探问道“爹,考完功课了吗,我可以出去玩了吗?” 徐养浩回过神来,苦笑一声,“去罢”。自己这个儿子,天资平常也就罢了,功课也并不努力,偏偏还性子执拗,若是强着他性子做事不是找出一堆歪理来驳你就是阴奉阳违,却还让你拿不住他的错处。
罢了,不聪明也有不聪明的好,父亲临去的时候不是也看开了,跟自己说无论这孩子怎样也别太苛责于他,并念了苏学士那句诗“惟愿我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不知道这孩子将来是否有此造化,徐养浩看着儿子的身影暗想。
门外的小伙伴吴成祖看到徐灵胎跑出来,笑说“你爹这么快就考较完你功课啦”,徐灵胎嘿嘿一笑“反正我也是背了上句忘了下句,他可能知道我笨了,也就不再检查了。”吴成祖忽的垂下脸来,有点失落的说“灵胎,其实我知道你很聪明,不像我是真笨,怎么背书也背不过。” 徐灵胎讶然笑道“我哪里聪明了?先生对着我都叹了好几回气了。”吴成祖嘟嘴徉怒,“你还装,我上次放学后回来拿书听到你流畅的背过了先生布置的作业,连先生第二天讲的功课都一并背了,但先生提问的时候你却故意说的错漏许多。”
徐灵胎一听赶忙笑道,“祖父同我说过,因少时聪明伶俐过目不忘,竟是被师长布置了比人多数倍的功课,虽后来读书有成,然终日与诗书为伴时看到伙伴痛快玩耍心中极是羡慕,故与我说不必过早显露聪明,书何时都能读,但可以玩耍的时光一旦逝去则终身不可再得。”
------------------------------------------------------------------------------------------
这段写的非常纠结,徐灵胎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袁枚也说他生有异禀,聪强过人,但他自传里说自己余生而资质中下,日诵数行,犹复善忘。所以我只能理解为他小时候是装笨,于是牵强找了个理由。
意晴
2018.1.15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