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的今天,我们领了小红本,在一个叫“国际儿童节”的日子里。选这个节日一是为了方便记忆,不至于过了好久还想不起来;二是那天周六,不用特意请假,好歹也是个节日,综合以上考虑,两个人一拍即合,就去了民政局。
第一年,也就是去年,为了纪念这一天,两个人提前好久商量怎么过,那时候你的工作还不忙,为了那天的到来,我提前好久选餐厅,某点评上大大小小的餐厅都被我刷了个遍。记得当时还在疫情期间,很多以前好的餐厅营业时间都很短,有可能是这个北方城市没有夜生活,许多店营业时间都不过晚上九点,当时你在北京上班,赶回来最早也得九点出头。就因为时间这一条,百分之九十的餐厅都被刷掉了,最后经过清洗,只留下的意式风情街的塞纳河法餐厅。那是我们第一次吃法餐,两个菜鸟居然去挑战法餐,那时的我们一定是饿昏了头;是的,我们确实是饿昏了头,某点评说人均三百出头,结果我们两人吃出了人均快五百的数字。
晚上10点,两个人倚在北安桥,眺望静谧的海河夜景,拖着橘黄色尾巴的灯光,摇曳在大鱼一样的海河上,一圈圈的水纹是一片片的鱼鳞,那一刻,蓝色的鱼鳞喝醉了酒,染上了橙色的妆,还有一片夜空,被我们独自承包。
今天是我们携手迎来的第二个娃娃节,为了这个节日,我提前结束治疗,从成都赶了回来,而你却去了魔都。拖着病体,节日在我心里失去了光芒,我们不再商量怎么过,也不再商量吃什么。依稀记得去年从塞纳河出来,我们商量着每年过节去奢侈一把,没想到刚刚过一年,这真成了奢侈。
人,还是挺神奇的,好的时候,做起什么来都干脆脆、稳当当,心气足,主意大;一旦生病,之前建立的一切就成了泡影,变得没有安全感,不再喜欢social,觉得一个角落反而很自洽;也不喜欢积极地做事情,一身懒骨头。恍然醒悟,原来这是在走下坡,下坡走起来真是好快啊,刹不住车,一晃就溜了好远,爬上坡的时候多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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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如果不是因为有期待,或许不会这样失望,也不会心情波动。后来看你在视频那端卖力逗乐我,心情好多了,看着工作压力那么大的你,我还有什么好挑的呢?我应该要给自己一个强大的心脏,稳定的心里世界,不然做什么都一样费劲。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远在魔都的你,尽管我不在你身边,而你也距我甚远,只要心在一起,距离就是调味剂,所以不要担心,等你回来,等我回归,我们重新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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