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贵阳着实有些寒冷,湿冷无时无刻不在身边弥散积蓄,久坐在桌前不免有些陌生的熟悉感。坐在寝室里,看阳光在门上倾泻,歪着椅子算算 下一门考试的时间,心绪不免有些飘荡。抽出几天又何妨,吃过饭就带着这样的想法订票,出发了。
寨前水车迎着正午的太阳,下午就到了寨中,听着水声,走上小坡,还没曲曲折折便豁然开朗进入寨门。夹道的老树透过点点阳光,柔和了光,放慢了心。走上寨门前的风雨桥,水车上的沥沥消解了尘锁,生活在城市里,这样的田园生活很久不曾见过了。
专注的阿婆带着相机走走停停,相比鼓楼花桥,寨中人更显得有趣。路边的阿婆手作着工艺品,收音机里放着的却是正经八百的京剧,眼镜擦的透亮,手里针线稳而灵动,头发一丝不苟,一身玄色,然而棉鞋却道出了心中的几分年轻可爱。
切菜的阿婆沿着两岸栏杆式吊脚楼行走,栏杆之上满是秋收的萝卜干,手快的阿婆已经开始挂好等待时间的风干,也有在花桥上追赶进度的阿婆,砧板上手起刀落咔咔作响,飒爽利落,不时和旁边聊天作乐,端是悠游自在。彼时天色渐晚,该晃悠回去歇息了。
清晨的鼓楼翌日趁着晨雾,仔细看看氤氲在靛蓝色氛围里的鼓楼别有一番滋味,因是淡季,门店大多关张,找到油茶这样的特色小吃也是费了一番气力。但还别说油茶的做法也是有趣,在超过的米花中加入茶水,茶水本涩却硬是激发出了油水感,早上来一杯顿时来了精神。
油茶,口感爽滑 堂安侗寨唯一的鼓楼吃饱喝足就去往堂安梯田的方向,搭上巴士,沿着盘山公路弯弯绕绕八公里就到了山顶,向下看去处于山谷内的肇兴侗寨尽收眼底,梯田遍布山坡,零次栉比,由于温暖的气候冬天的水田仍带有些许绿意,没有萧索感。远眺不禁感慨如此广阔的梯田开垦起来是何等的艰辛,亦折服于移居至此的人所坚韧的精神。村中的树已经参天,先人堂安唯一的鼓楼旁开凿出水井,涌水向下淌满了两池水,人们用于洗菜洗衣,自然的无私澄澈洗濯了生活的污垢,原始的地区人与自然就在这一饮一啄之间。
堂安梯田回来刚好赶上正午饭点,上午舟车劳顿免不了自己的犒劳,左看右看找到溪边卖烤香猪的餐厅,半份足矣,取从江香猪的三种肉,分别炸制,炸过微干却带有一股明显的碳烤果木香,作为炸物有些惊艳感,认真吃完是最基本的尊重。
烤香猪 日常安静慵懒下午依旧游走在寨中,初见时的新鲜感已褪去,走在喧闹石板路上更多的时为了体验这样的内心平淡安宁,没有行色匆匆,大家搬出椅子,迎着太阳做点工作,保持着文化遗产的生机勃勃,守着古早的手艺慢慢度日。谈不上多么积极上进,和光同尘也同样不落下乘。
日光正好寨前的水车依旧轮转,阳光依旧温暖不似冬日,我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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